商务机舱内,两名美女打扮得相当低调,根本看不出其中一个竟然是资产数亿的国内鼎鼎有名的大老板周丝丝,此刻,她正和自己的女秘书兼保镖的蕾丽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第二天凌晨六点三十分,张俊松准时醒来,抓紧时间搞完洗漱,就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问题。他还有点隐隐担心:如此重大的任务,仅有他们三人恐怕难以胜任,上面应该还安排有人策应,要不然,在这种随时都可风起云涌,陷入战乱的南美小国,说不定连自己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谈何完成任务?
张俊松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
六点五十分,他又一次拔打了琼木花一年前留下的电话,这次居然通了,只不过,电话响了很久,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听,张俊松按住性子,挂断之后,几秒钟之后又重新拔起来。
这是个习惯问题,张俊松自己就遇到过多次:如果遇到陌生电话,第一次不接还真有可能,何况这是越洋电话,但是,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响起,那就说明人家没有打错了,确实是找机主有事了。
“Hello!”不太标准的一个女音响起,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疲惫。
“是琼木花小姐吗?”张俊松高兴万分,也不管英语标准与否,他立即问道。
“你是谁?”这次声音有点清醒了,看样子,是把人家从睡梦中给吵醒了,但是,没法,这边八点半就要出发,一会人多,更不好联系。
“我是琼木花小姐的一个大夏朋友,是她让我来找她的。”张俊松生怕对面那个接电话的不熟悉的女声把电话给挂断而失去继续交流机会。因为他听得出来,这个声音不属于琼木花。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本地土语,张俊松没有听出来。只是静静地拿着拿筒,静静地等待着。
“Hello。”一个还算圆润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这才是琼木花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大夏张,还记得吗?去年九月,西太平洋,航班,马德赛?”张俊松只好片段性地将去年的事情给她一个提醒。
“哦,是你?我记起来了。”听得出来,琼木花有些意外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大夏高手,帅哥。”
“对,是我。”人家还记得起来,说明事情可能有一个好的开端。
“不知琼木花小姐是否有时间,我想见你一面。”张俊松感觉出琼木花那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旁边总有人在小声的提醒她,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虽然说的是英语,但是张俊松还是基本能听得懂。
“张帅哥,假如在一个礼拜之前,我是随时都可以见你的,但是现在,我是身不由己,恐怕见不到你了。”琼木花苦笑着说。
“见不了我了,为什么?”张俊松感觉出事情不一般,电话里不便明说,他想了想,“或许我能帮你。”
“小姐,见她一面,说不定你就脱困了。”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张俊松将听筒挂在耳朵上,加之他目前似乎要突破暗劲门槛,听力惊人,可能还听不到这窃窃私语。
“七点半,钟楼。”琼木花想了想,说道。
“ok!”张俊松挂断电话。
“这个来自大夏的魏和平是什么人?”就在张俊松和琼木花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在“家和庄园”十千米之外一个简易监听站内,一个身高足足有两米左右的络腮胡子闷声问道。
“头儿,不知道,正在查。”旁边迅速有人答话。
“所有人员分成三组,一组继续侦察,查清这个魏和平究竟是什么人?和大小姐有什么关系。第二组立即抽调精干人员立即赶往钟楼布控,查清楚与他们接头之人的真实身份。第三组承担外围警戒,原地待命。”等头儿普罗米修吩咐完毕,身边待着的二十多人瞬间走了大半。
魏和平,当然是张俊松办理手机卡时使用的化名,这是对办案人员的一种保护措施,张俊松作为办案部门负责人之一,自然也在这个范围之列。
“琼木花身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她也知道自己的电话被监听了,要不然也不会安排人冒险到钟楼和自己见面。”这是张俊松挂断电话后的第一个反应。既然如此,那么钟楼那边肯定也十分危险,但是,要想尽快和琼木花取得联系,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钟楼,他必须得去。
危险与机遇并存。
他不怕。
他转身就走。他的脑子里已经想到过数种接近钟楼的办法,但是,很快都被他给否决,看着越来越近的钟楼,他还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或许,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跟那些监听监视琼木花的人打时间差,比他们更快靠近。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他塞给出租车司机一把不值钱的美钞,嘴里说:“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钟楼,这些钱拿去处理违章。”
司机接过钱,高兴的甩了甩,这些美钞在他眼中,可是货真价实的硬通货,他笑得合不拢嘴:这些钱,足够他被处罚很多次还有大大的节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