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扫了费尔南多.桑托斯一眼，语气淡淡的道：
“秃子，抢人你抢不过我，踢球，你的球队照样不是对手！”
费尔南多.桑托斯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秃子。
更何况，穆里尼奥话里，还提到了另一件让他无法忍受的事。
嘴臭教练气得涨红了脸，从凳子上蹦起来，指着穆里尼奥的鼻子：
“何塞，你也不用得意，张乐能在波尔图待到明年，我就跟你姓。”
他也清楚，对方的软肋在哪里。
穆里尼奥眼中寒光一闪，恨不得扑过去撕了费尔南多.桑托斯那张臭嘴。
他说的，正是自己担心的。
偏偏所有人都清楚，这种事必定会发生。
波尔图留不住张乐。
魔力鸟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隔得远远的，他对着主队教练那边，狠狠啐了一口：
“想跟我姓，你还没那个资格，张乐留不留在波尔图，更不是你这个秃子，有权利干涉。”
被再次叫了一句秃子，费尔南多.桑托斯出离了愤怒，当下也是一口唾沫啐了过去：
“我呸，穆里尼奥，有本事你找罗尔斯去发火，迁怒其他人，算什么本事！”
狂人主帅一反常态，往日的孤高冷傲完全不见。
见那个嘴臭的秃子敢朝自己吐口水，他立马还以颜色，再次朝对方啐了一口。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就在阿尔瓦拉德球场的新闻发布大厅里，打起了真正的口水战。
最后，还是跟着自家主帅出席发布会的两位球员：波尔图的德科，和里斯本竞技门将里卡多.洛佩斯一起出手，冒着被唾沫啐一脸的危险，抱住了各自的主帅，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出意外，本轮比赛结束之后，这两个失去理智，大闹发布会现场的家伙，一定会收到葡萄涯足协的罚单。
穆里尼奥不在乎。
反正自己叫了对方好几声秃子，还多吐了他一口口水。
严格说起来，这场战斗，自己已经赢了。
带着这种想法，狂人主帅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大步出了新闻发布大厅。
这里发生的一切，作为导火索的张乐，根本不知道。
他正在客队球员休息室，整理身上的装备，准备上场。
休息室的门一开，狂人主帅黑着脸走了进来：
“张，这场比赛，给我狠狠打费尔南多.桑托斯这个秃子的脸，能不能做到？”
张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对方的主教练，惹到了狂人主帅。
“没问题，您就瞧好吧！”
穆里尼奥脸色缓和了一些，拍了拍爱徒的肩膀：
“很好，我相信你能办到！”
张乐有些奇怪。
恩师今天的状态，有些跟平时不一样。
是被里斯本竞技的主帅刺激到了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门外第四官员已经大声通知，球员准备上场。
带着满脑子疑惑，张乐走进了球员通道。
在排队等待上场的时间里，张乐无意中瞥见，对面的门将里卡多.洛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盯着自己阴森森直笑。
同时，他抬起左手，对着自己的脖子，向张乐做了个极具侮辱性的割喉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