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真的不是妾身啊，贵妃娘娘饶命啊！”
“本宫又不是想要你性命的人，想要你王家覆灭的另有其人，王夫人不妨想想，以前都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王大人在仕途上得罪过什么同僚。本宫相信你没有这个胆子，敢谋害皇嗣，但是别人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谁知道你王家不会为了给二皇子铺路而不择手段呢？”
王夫人惊起一身冷汗，是啊，王家势大，总会遭受到妒忌，而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就剩下蒋家了。贵妃给出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要么就是王家覆灭，要么就是利用王家来打压蒋家。与其说这是贵妃的意思，倒不如说这是皇帝的意思。
“妾身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妾身回去后必定好好地去调查，还请贵妃娘娘高抬贵手，放妾身一条生路吧！”
白芷缓缓地俯身，在王夫人的耳边说道：“王夫人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谁能主宰自己的命，不说不是吗？二皇子如今有太后娘娘照料着，自然无虞，可太后年岁大了，若是有朝一日驾鹤西去了，王夫人以为，宫中谁能庇护他？”
她威胁完了王夫人之后，高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春桃，送王夫人出宫吧，如今宫里乱糟糟的，倒是叫各位夫人们见笑了。”
送走了王夫人，春桃不解的问道：“主子，您为何不趁机斩草除根？”
“王家没了皇后，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皇后到底为皇上生下了二皇子，本宫又何必赶尽杀绝，留下一个苛待幼子的名声？更何况没了王家，还有蒋家，倒不如叫王家去寻蒋家的错处，王大人到底顶着一个国丈的名头，本宫也不好把王夫人给弄死了，免得落下一个妖妃祸国的骂名。”
江美人滑胎，这件事和蒋太后脱不了干系。蒋太后一早就去看蒋充仪了，这点本身就很奇怪，现在想想，倒是像在刻意躲避些什么。就算不是蒋太后下手的，江美人有孕这件事也和她脱不了干系，这一位为了给她侄女报仇，皇后一条命还不够，还想着添上几条命为蒋充仪的孩子殉葬，倒也算得上是个好姑母了。
这件事未必是蒋太后亲自动手的，但是她绝对有推波助澜的嫌疑在，和王家有仇的，一个是柳常在，一个是王常在，只不过王常在的嫌疑小一些，所以白芷更加怀疑柳常在了。听李才人说最近柳常在总是不和她在一块儿，倒是和宁昭仪走到一块儿去了，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不过江美人的胎皇帝已经归咎于意外了，白芷倒也没有非要费尽心思去查，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前朝为了立后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的，皇帝也不愿意后宫因此乱起来，故而将此事压下不提，左右也没几个人真正关心江美人的。这个女人脑子不好使，刚进宫的时候就得罪了一大帮人，今日有这样的下场，实属活该。
第二日一早，王大人就上了一封折子，折子上写着他愿意推举蒋充仪为皇后，说是蒋充仪在刚入宫之前民间就有传闻，说是蒋家女命格贵重，将来是要做皇后的。有了王大人这位国丈的举荐，一些王大人的门生也纷纷开始举荐蒋充仪为皇后。而原本四分五裂的立后，也突然都统一了口径。
白芷那个精明的老爹在王大人上折子以后，第二日就和王大人统一战线了，说不论是谁做皇后，天下终归是皇帝的天下，白家出了一个贵妃已经是祖上冒烟了，他十分认同王大人的看法，请皇帝考虑一下蒋充仪云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