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的表情，尽收金益善的眼睛里。
“是这样，绿萝具备除甲醛的功能，这个大家都知道。但绿萝的数量太少，除甲醛的效果基本上不存在。”金益善笑着解释，“所以，我干脆订了400盆，等除完甲醛，还可以重新卖出去。”
“重新卖出去？”安迪愣了愣神，她没有想到金益善会这么说。
“当然了，要看这两个月请您养护的效果。”金益善笑着说，“如果养护得好，绿萝长得好，一两个月后再卖出去，有什么不可以呢？”
“也是啊。”安迪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头脑不够用。
“一次四百盆绿萝，本身就是一次商业运作。”金益善笑着说，“我批发来，放在花店里，一点一点卖，是商品。至于现在暂时存放在我的屋子里，帮我吸甲醛，那是一种附加的福利。”
安迪的心里冒出了“无商不奸”四个字。
很快，安迪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金益善倒也没有说错，只是她自己过分将这房间看成了住宅。如果金益善批发了几百盆绿萝放在库房，找人照料两个月，再将它们卖出去呢，她会认为金益善无商不奸吗？
这种想法让安迪重新审视自己的思维。
“好香啊，请问，您是准备吃饭吗？”金益善突然话题转了。这次话题的转移，让安迪措手不及。
“嗯，准备吃饭。”安迪说。
“好怀念上次吃到的白菜豆腐汤，不知道今天您做的是？”金益善很自然地问。
“呃，豆腐干四季豆。”安迪觉得这种聊天很无趣，所以，她很想马上将金益善请走，以便安心地开始享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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