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违地抽起了烟，让小圆上去替林瑜清理。
可没几分钟，隔壁却传来了令他害怕的声响。
小圆慌里慌张闯进来，一边比划一边着急道。
“……顾顾总，小姐，小姐她身下……”
顾延年拧着眉看她，似乎嫌她太过慌张。
“身下怎么了？”
“血，都是血……”
顾延年表情变了，不等再问，已经疾步走出隔壁冲入了卧室。
“清清，清清……”
林瑜仍旧没有苏醒，苍白的脸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紧紧皱着眉头，头发凌乱散在光裸的肩膀上，显得既脆弱又无助。
顾延年一眼便看见床单上刺目的红色，瞳孔骤缩。
“去开车，快！”
小圆慌里慌张又奔出去，跑到楼下让司机开车。
等顾延年下来的时候，林瑜身上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睡袍。
他搂着林瑜带进车里，一张脸难看的过分。
司机也被雇主的表情吓到了，问去哪个医院。
现在已经半夜，连玩乐街的霓虹灯光都灭了。
顾延年垂头看了一眼那张脆弱的小脸，心里的愧疚敲打着他的心。
她才刚从医院出来，他就这么对待她。
“去大医院。”
车疾驰到一半顾延年忽然喊停。
因为怀里的人清醒了一会儿，断断续续揪住他的手臂，哀求着。
“别，别去医院，我刚从医院出来，不想再……”
“好了，别说话了，你不想去医院，我就带你去周焕白那里。”
司机也机灵的很，听见周焕白的名字立马转了个车道。
凌晨五点，周焕白正躺在床上熟睡。
猛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他迷茫着去开门。
见到顾延年抱着一个人，睡意全部都吓醒了。
“这这这，你们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
顾延年身上一股烟味还带着深夜的寒凉。
“帮她看看。”
“看，看什么？”
顾延年闭了闭眼，把自己做的太过分的事情说了。
周焕白此时怒也怒不起来，只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他回到房间旁的工作室，打了个电话叫来医院的朱护士。
一转眼看见顾延年急切望着他的模样，只得安抚道。
“这种私密的地方我不方便治疗，叫了个护士替林瑜看看身上的伤比较妥当。”
说完他叉了腰禁不住数落。
“你说说你，在床上这么凶狠干什么？人家才刚出院你就不能忍忍吗，遭了一道罪又遭一道罪，我寻思着林瑜跟了你就是找罪受……”
他说的没错。
顾延年意外没有反驳，而是紧紧盯着沙发上的那张脸。
周焕白以为他正憋着怒火骂他，谁料忽然听见他沉沉的叹气声。
“你说的对，这一次是我做的太过分，我还能弥补吗？”
顾延年竟然会承认自己的错。
周焕白简直觉得快要不认识他了。
等朱护士匆匆赶来，听他们说了情况之后，也忍不住白了顾延年一眼。
“好了，你别挡着护士，让人好好给她上药就没事了。”
送人进客房之后，顾延年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朱护士是个经验老道的护士。
帮林瑜清理了身体，上了药这才精疲力尽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