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城门,此刻城门处不见往日进出的平民百姓,从里到外聚集了不下百人的队伍,个个端坐在马匹之上。
这些人多身披铁甲背负铁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为首之人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一双冷眼眺望远方。
“岳团长,时辰已到,您看?”
一旁的副将走上前来请示,岳申武面无表情的问道:
“剿匪团各队各部人数是否到齐?”
副将尴尬一笑,“此次出击扫荡的剿匪团人员,除了有十五位抱恙在家,还有一位队长有约未到……”
“抱恙在家?”
岳申武咀嚼着四个字,随后露出冷笑:
“一群懦夫!”
他举起手中长枪,朝着身后的百来人道:
“兄弟们!此次出城剿匪,为的是洪县的一方安宁!兄弟们可敢与我并肩而行?”
“威!”
“威!”
“威!”
剿匪团口喊军号,岳申武见手下群情亢奋,暗道军心可用,随即策马扬鞭,准备出发。
这时,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骑着马到了岳申武面前,随即抱拳嘶哑道:
“第十一队队长赴约来迟,还请团长责罚!”
岳申武有些皱眉,眼前这个家伙突然打断他的行军节奏,又遮遮掩掩好不痛快,让他内心厌恶。
不过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表情,“可有县衙发下来的官印?”
戴着花脸面具的人从怀中掏出一枚核桃大小的东西扔给岳申武,岳申武揣摩了一会儿上面的独特纹路后,扔回了官印。
“十一队队长,回到你的阵列!”
“遵命!”
解决了此事,岳申武深吸一口气,随后大吼道:
“出发!”
轰轰轰!
顿时百来头马匹从城门口奔涌而出,马蹄声如雷霆,震的周遭围观之人心肺俱痛!
花脸人挥鞭拍打马背,紧紧跟上大部队。
但面具的边缘,一丝血迹缓缓浮现,并且顺着下巴越流越多。
这个戴花脸面具的正是周安!
昨天意外得知靖安堂的消息,他有了一窥究竟的心思。
孰料,竟然意外卷入一场朝堂争斗中,差点丢了小命!
此时的他浑身剧痛,寒山给他的那几掌虽然被他尽力卸下,但其巨大的劲道还是传到了他的全身各处,让他全身的血肉脏腑几乎散架!
此人绝对是炼骨大成的存在!甚至更高!
一想起寒山那无可抵御恐怖至极的力量,周安就有一丝心悸,若非刚好有百年桐木制成的剑器防身,他恐怕会当场报销!
寒山所体现出的破坏力,他感觉,似乎还要更胜黑虎寨大当家一筹!
一只手牵着马绳,一只手捂着胸膛,随着马匹的颠簸,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待会儿只能就近疗伤了,这次剿匪杀敌算是告吹了!’
那寒山的拳头力道极为巨大,他在黑市买的东西都被震落在地,疗伤药也掉落到不知何处去。
只有怀中的八音盒勉强幸免于难,但也有一角被震破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以后告诫自己,不是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要有这么多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
这边周安稍微伪装了一番就跟随剿匪团出城去了,西城区却被大量的官兵封锁,所有要道都不准人进出!
寒山的身份似乎极为重要,连平时很少现身的县主,此刻都陪在他身旁。
县主身材矮小长相普通,但低垂的眉脚下有丝丝精芒浮现,即使面无表情,阴郁的眼神也让人无法直视。
此刻寒山的右眼已经被黑色眼罩遮住,他的右眼在周安暗器的袭击下,彻底废了!
原本灭掉靖安堂的余孽乃是大功一件,他能在大将军面前大大的露一把脸。
没想到最后却被小贼偷袭打瞎了一只眼睛,这让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方县主,你可要帮我找出这个小贼,此人在靖安堂的地位非同小可!”寒山凶狠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