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看到墨景之后眼睛都直了,她先是柔柔弱弱的行了一礼,然后才期期艾艾道,“殿下莫怪一切都是奴家的错,殿下要罚就罚奴家一个人吧,左右奴家贱命一条,活着也没什么用处。”
“如今因为奴家一条贱命闹的公主殿下与驸马夫妻不和,奴家属实罪该万死。”
女人说着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期间一直有意无意用眼角勾着墨景。
奈何墨景连眼皮都不掀一下。
一直关注女人的驸马自然看到了她的那副德性,立马跪在地上大声道,“殿下明鉴,这个女人与微臣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微臣一个好友的妹妹,前些日子微臣的好友突发恶疾去了,临走时将他的妹妹托付给微臣照顾一二,谁知道她今日突然上门,害得公主误会。”
“公主殿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微臣打了一巴掌,还说要和离,天地良心,微臣以前确实做了一些荒唐事,可自从跟公主成亲之后一直洁身自好,从未做过半分不轨之事。”
昌平公主见男人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立马用帕子捂着嘴,眼角的笑意却是泄露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跪在地上的女人委屈的看着驸马,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立马浸满了泪水,“薛公子奴家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奴家不求你能做出什么回应,可你怎么能作践奴家的感情。”
“当初你明明答应了兄长说要好好照顾奴家,如今你竟要背信弃义吗?”
“你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兄长吗?”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奴家也没脸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跟着兄长一起去了。”
驸马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你少在这污蔑人,当初我答应了你兄长照顾你,我并未食言,每个月给你五两银子,只要不是大手大脚的花销,足够生活。”
“可你是怎么做的,你自己看看就光你身上这身衣裳,没有五十两做不出来吧?”
“还有你头上的首饰,哪一件卖个几十两银子。”
“你脚上的那双珍珠绣鞋是上个月锦绣坊的新品,一双就得二十两。”
“我好心好意照顾你,你却把我当成冤大头,平时你三天两头各种理由找我要银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几日我不过是手头拮据一些,没给你银子,你居然厚颜无耻的闹到了我家。”
“告诉你,以后我一个铜板都不会再给你了,我只是你兄长的朋友,不是你爹,养不起你这么个吃银子的闺女。”
女人被驸马说的脸色青白交加,心里也很后悔今日冲动上门。
要是以后没有这个男人的银子,那自己的日子根本没法过,她已经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为生活而发愁的日子。
要是突然再回到以前拮据的日子,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些她的眼泪流得更快了,小心翼翼的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墨景,“殿下,奴家没有,奴家是冤枉的,请您为奴家做主。”
墨镜冷眼看着女人忽闪眼睛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暴躁,此时此刻他有一种想要把女人眼珠子抠出来捏碎的冲动。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他就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无法掌控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成长。
女人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大着胆子看了墨景一眼,只见墨景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甚至还翻腾着黑雾,当即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立马低下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墨景情绪转变的一瞬间,小毛球瞪大眼睛尖叫,“茶茶,快,太子殿下不对劲儿,想办法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