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
云染染眼见着陆安倒了下来,再也不装什么,心急如焚地跑了过去。
她蹲在陆安身边,这下才发现陆安被那猛兽一爪抓破了胸膛,不止是划伤那么简单,皮肉翻开,险些伤到了心肺。
陆安失血过多又疼得厉害,没忍住才昏了一瞬,撑不住倒了下来。
云染染见陆安还闭着眼皱着眉,干脆找了个更方便的姿势跪坐下来,伸手就使出疗愈之术给陆安治伤。
可那原本能医死人肉白骨的术法在她手上转圜了几圈,明明尽数用在了陆安身上的伤口上,但伤口却半点没有愈合之势,仅仅只是止住了血而已。
云染染见此情形,又气又急,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倒是把她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可是陆安的伤口也只愈合了一二成。
“不行,这样下去陆安会感染的。”
那血肉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天知道会沾染多少细菌和脏东西,云染染已经无力让陆安的伤势愈合,想了想,她在陆安的粗麻衣衫里摸了摸,翻出了那块绣了红兔的帕子。
那帕子已经被陆安胸前淌出的血染红了些许,但比起他二人的外衣倒还是干净许多。
云染染把帕子小心翼翼地扑在了陆安的伤处,又抬起手,用力撕咬破自己的衣袖,对闭着眼的陆安道了句“忍忍”,便仔细地搂着他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陆安尚在昏迷中,但仍是哼都没哼一声。
等云染染吃力地给陆安包扎好,她自己浑身上下也弄得都是血渍,特别是胸前那一块儿,看上去倒像是她也受了伤。
但云染染可管不了那么多,林间又响了起些奇奇怪怪的吼叫声,云染染怕还会有别的妖魔来袭,皱了皱眉,又凑到了陆安的身边将他的胳膊抬起,自己则从他胳膊下头钻了过去。
她想扛着陆安快些走出这树林。
陆安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瘦,但到底也是习武练功之人,一身腱子肉,别说背了,便是扛着拖着,云染染都觉得身负千斤重担一般,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的那一刻,云染染腰都快要折了。
而后云染染又扛着陆安,昏迷中的陆安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云染染的身上,便是只走了一两步路,云染染都走得东倒西歪,好几次都要摔倒。
可云染染千万般小心不敢再摔,就怕把陆安摔坏,再重又能怎么样,她还是只能咬咬牙,硬扛着往前走。
走了不出几百米,云染染便累得满头大汗,浑身筋骨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她的眼角浸出些泪水,根本不敢去看身旁的陆安,只盯着地面努力向前走着,便是一步只迈半个脚的距离都是好的。
总比停在原地看着陆安状态越来越差的要好。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云染染又一次险些要摔倒时,她忽然感觉陆安倚着自己的重量轻了许多,云染染一惊,以为是陆安清醒过来了,回头一看,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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