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夜一背着一个衣衫褴褛,身材消瘦,浑身还散发出酸臭味的男子回来。
“白管事回来了,白管事回来了……”
看见白管事回来了,原来庄子上的长工、粗使婆子才敢从角落里冲出来。
“那些没人性的东西,怎能把你虐待成这样子呀!”白管事的老伴白婆子忍不住嚎啕大哭。
围着白管事的长工们,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少东家,您可要为我家老头子做主啊,那臭罗管事一来就带人把他打一顿关了起来,他说是老爷派他来管理庄子的,咱们都不敢得罪他。”
白婆子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于安安控诉。
“婆婆,您别哭,我肯定会为白爷爷讨回公道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请大夫前来给白爷爷检查身体。”
“对对对,我都急糊涂了,谢谢少东家!”白婆子连忙抹了把泪站起来。
于安安点了一名会骑马的长工去镇上请大夫过来。然后,她让夜一把白管事背进屋里放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的白管事浑身无力的样子,眼神都失去了光彩,估计是长期挨饿导致的。
他身上的伤,因为感染发炎没得到及时的治疗都已经发臭了,于安安在他身上还能闻到腐肉的味道。
于安安吩咐白婆子拿来糖盐水,她喂给白管事喝,白婆子还要去熬米汤,忙不过来。
喝过糖盐水后,白管事的体力稍稍恢复一些,他看着于安安想说话,张大嘴巴又说不出来。
“白爷爷,我是慕容晴儿的女儿,您先别说话,躺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大夫马上就到了。”
白管事听到于安安的话,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于安安吩咐一名长工给白管事擦一下身子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其他的长工帮忙把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一遍。她娘还没安顿好呢。
大门进来两边各有一个两进的院子,一边是东家住的地方;另一边是管事和长工住的地方。
那罗管事占了东家住的院子,于安安嫌肮脏,她拿走了钱财,这些不义之财她可以用来建学堂或者慈善院。
其他的东西她让长工全拿去分了,剩下的东西没人要就直接丢了吧。
来打扫院子的长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些摆件衣服拿去卖了,不得大赚一笔啊。
这么大方的主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呢。
半个时辰后,长工带着老大夫回来了。
老大夫帮白管事处理了伤口,并开了药方便离开了。
白管事有白婆子在照顾,于安安就去接慕容晴儿她们过来了。
“安安啊,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呢?娘亲担心死你了。”慕容晴儿一见于安安回来就问个不停。
“娘亲我没事,我刚才先一步去庄子里安排下人把房间打扫一下,才过来接娘亲去庄子,时间久了点,您等急了吧。”于安安找个理由胡乱搪塞过去。
慕容晴儿摇摇头,脸上的着急之色在见到于安安的那一刻已经褪尽了。
刚好运送嫁妆的队伍也到了,于安安便吩咐车夫驾车去庄子上。
嫁妆放在后院的库房,等侍卫把所有的嫁妆全部卸完车运到库房中,于安安偷偷的把嫁妆转移到空间。
那些罗管事养的打手,赵凌轩让侍卫拉到县衙交给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