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宸斯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提醒医护人员帮她换针水,耐心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中药,拿煲好的中药水帮她擦身。
感染第三天的齐知乐,就出现严重的呕吐症状,她好几次本好好睡着,忽然就在睡梦中爬起身呕吐。
刚刚齐知乐又吐了,易宸斯帮她处理完呕吐物后,安静地握着齐知乐的手,想用他的体温温暖着齐知乐因打点滴而变得冰凉的手,他脸上没有太过激动或难过的表情,整个人变得异常的沉默,专注地看着齐知乐。
而此时,病房里忽然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师父来了。齐知乐。”
是邵主任。
他带领着羽城军区医院10名医护人员抵达萨莉亚医疗营的隔离区。
军方正式加入这场战争。
邵主任走到病床前。
而嗜睡的齐知乐好像知道邵主任来了,她睁开眼睛,虚弱一笑,“我还活着。”
她答应过她师父,‘活着回来。’
邵主任轻拍她的肩膀,“师父,来了。顶住!”
——
在羽城军区医院的医护人员进驻,全面接过研究特效药工作。
邵主任站到隔离区某个病房,拿着大喇叭对着走廊喊,“我们有新的治疗方案,但目前只有齐医生试药,因她身体状况我们也许得不到更多的反馈,请问有人愿意加入试药项目吗?”
安静的病房内。
忽然有人率先举手。
是喷了齐知乐一身的病人。
翻译说,“他说是他害了知乐被感染的。”
邵主任欣慰一笑,因为他喊的是‘知乐’,不是‘齐医生’,转而又摇了摇头,“谢谢你,你没有害任何人,你也许是我们找到特效药的突破口。”
——
齐知乐在试药环节。
还没到中午,这已经是她今天喝的第二碗中药,她紧皱的眉头,易宸斯知道这碗药真得很苦。
易宸斯看她喝药的模样,又心疼又好笑。
齐知乐喝完中药的下午,红彤彤又密密麻麻的红疹变得暗红色,她的体温又降了一些。
但还是嗜睡,有几次易宸斯又听到她迷迷糊糊在喊‘奶奶’,有时她喊奶奶也会因为渴,或者被中药苦到想吐。
试药的第三天。
齐知乐明显有些精神,原本还在睡的她却感受到唇有一丝丝湿意,她睁眼看到易宸斯用棉签沾水,轻轻滋润着她有些干裂的嘴唇。
她劝了易宸斯一天,让他去休息室睡会,但根本劝不动,他进来守着她短短几天,他又瘦了一大圈,比她还像病人。
而且他都是坐在椅子。
“我没事,我好多了。你这个样子比我还像病人。”齐知乐看他不说话,“易宸斯 你不要这么沉默,我害怕。”
易宸斯抬起眼皮,隔着防护服拥她入怀,“别推,就抱一会。”
齐知乐环上他的腰,“腰都细了。万一不好使了。”
“我怕你到时候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