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还是带着一部分的不良人走了。
石瑶拗不过沈风，拿他也没办法。
李星云现在还没了，袁天罡也知道，不良人现在聚集在洛阳的确没意义。
没有创收，又断了大梁打钱补助，活动经费都会被坐吃山空。
沈风想要不良人，那便让他先带带。
反正，只要本帅一句话，这些人就都还得回来。
再者，李克用所图太大，让沈风先去落子，本帅随后摘桃，也不失为一步闲棋。
袁天罡是这么想的。
袁天罡在不良人心中的地位远胜沈风，这是不争的事实。
沈风自然知道袁天罡的想法，但他也无所谓。
副掌门怎么了？
掌门不在了，我就是掌门！
大家又不是外人，一吐为快又如何？
沈风满脑子都是卷帘门的沈腾脸。
大戏曲终人散，便是了无趣味。
“大帅，沈风带着不良人走了。”
石瑶站在袁天罡身后，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影，她在心中叹息，脸上却不动声色：“那我现在还需要呆在玄冥教么？”
“自然需要。”
袁天罡负手而立，抬头看着星象：“孟婆这个身份还有用，况且，你需要跟朱友文对上一场，否则，他拿玄冥教拿得都不安稳。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那玄冥教，就这样放弃了？”
石瑶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经营多年的分舵，灌注了太多的心血。
“古语有云，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玄冥教已从暗子转成了一个明子，强守代价太大，不良人的血，不能流在这。”
袁天罡耐心的解释道：“当下，朱友贞比玄冥教更重要，朱梁逆贼，现在可以做最后的收割了。”
“朱友贞才疏学浅却野心不小，为登皇位，必会伐晋，以凝人心。本帅顺势而为，介入其中，一旦梁国灭亡，玄冥教就还是本帅的。到时，还需你去扮演孟婆，重组分舵。”
“所以......”
石瑶抿着唇，看着远方的人影，她喃喃道：“我还是逃不开去给人家当宠妾的命......”
“嗯？”
袁天罡微微侧首，回头盯着石瑶：“那狗东西给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呵！既如此，本帅就当没什么。”
袁天罡嗤笑一声，转头继续看着星象：“去完成计划吧。”
“是。”
......
沈风人都走远了，但他的伏笔却已经埋下。
玄冥教地牢。
黑白无常站在外面，有些犹豫，想进又不敢进。
“大哥，我们真的，要把鬼王他老人家放出来吗？”
常宣灵对常昊灵问道，仿佛只有二人达成共识，她才敢继续下去。
常昊灵叹了口气，无奈回道：“上面大人都发话了，我们不放，不就是找死么？”
“可是......”
常宣灵仍在迟疑：“我们要是放了，鬼王随手把咱们拍死，那不是死得更快吗？”
“小妹，你扪心自问，鬼王和那不良帅，谁更可怕？”
“这......”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常昊灵智商更高，判断更快，他循循善诱：“鬼王没有脑子，他就是一个莽夫。我们能算计他第一次，就能算计他第二次。可那不良帅，却是一个心机深沉之辈。纵使年龄不大，但做事却老辣至极，与他作对，不是明智之举。”
“更何况，沈风背后还有孟婆，袁天罡，从实力对比上看，玄冥教被解体之下，鬼王一看就不占优。而且沈风这次还特意化掉了你体内的天罡内劲丹，就是怕你身怀至阳气息，在鬼王面前露了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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