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容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还是像往常一样:
“还是算了吧,那东西我爱护不了,挺麻烦!”
“我不像你,像个书呆子,捧着书能坐一整天,我现在看着它就想打瞌睡,眼睛都睁不开!”
“配眼镜不一定就要看书啊。”陆晨风再次劝说:
“工作生活都很方便,你平时用个针也方便一些,平时不用做护理,注意保护好就行,看不清了或者偶尔擦一擦。
“又不是隐形眼镜,那个就很麻烦,每天需要拆下来泡药水,消毒杀菌。”
他显然是做过功课,对这方面有了解。
李玉容一开始还有些意动,结果听到是有形眼镜,又不乐意:
“算了吧,我就一个样板员,不用装那斯文,现在不用读书和写字,只是远一点看不清楚,又不影响工作,没必要花那个钱。”
李玉容平淡的拒绝了。
陆晨风有心为她配一副眼镜却不敢强求。
她虽然体型娇小,外表看着柔弱,平时温柔似水,声线甜美,仿佛弱不禁风,然而陆晨风深知道外柔内刚,骨子里有柔弱更有韧性,甚至有些刚烈,只能顺着不能逆,要不然就可能弄巧成拙。
想着这些年已经劝过多回,今天也已经劝过两次,陆晨风知道今天已是不能再劝:
“要不这样吧,你再考虑考虑,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如果以后想通了,或者影响你的生活和工作,我们再过来?”
“嗯,我答应你。”李玉容大松一口气,忙不迭的答应。
“行,那就说话要算数。”陆晨风提醒道:
“我实在是担心你这眼睛,别让我太为难。
“平时多注意一点,注意安全和保护视力,视力不行就看不远!”
“嗯,我会注意的。”
李玉容调皮的应着,两人手挽手肩并肩的步下西山寺的石阶。
来到寺门外,两边皆是古香古色的民国时期和清国时期的木居建筑。人流马龙。
她很少在市区里闲逛,视力不太好,又还会晕车,以前每次都是定点接送。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又有陆晨风在身边,当然不愿意错过:
“晨风,你想去哪?”
这话十八弯!……陆晨风看过她一眼:
“一直都没时间带你看一看,今天总算能让你如愿了。”
他左右张望,介绍过几个景点:
“这些都比较近,我们可以走好几个地方。”
李玉容打量着他所说的方位:“那就纪念堂吧,我刚才看它比较近,再就新华书店或翰林书店?”
她显然是考虑到陆晨风,知道他爱书,伸着脖子戏笑道:
“你在上面看看书,有合适的就买下来,我就不看书了,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儿子了!”
“哈哈,这都还没怀上,就安排上了啊!”陆晨风心里叹气,这眼镜估计没指望了。
“那就新华书店吧,翰林书店不适合我,那里一般卖学生书籍。”
他示意着马路对面的二楼:
“它快倒闭了,搬到了二楼,很多书籍堆放在角落,说不定还能捡到一两本,价格也不贵。”
李玉容仔细地辨认过许久,笑嘻嘻的感叹道:
“真是熟门熟路,知道的这么详细,搬到二楼都没逃过你的眼睛,招牌我都没看到!
“那先去二楼吧,我先坐一会儿,你看书,选好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行,那就依你,我们过去吧,现在车少。”
陆晨风拖着李玉容兴冲冲地往前走。
只是刚来到马路边,他又停下脚步,突然想起什么,仔细地打量着李玉容,观察着她的神色。
瞧过好一阵,问道:
“你饿了吧?早上没吃多少,那个时候是不是还在晕车,要不先吃点东西?”
他示意着马路一侧:
“这里有一家章鱼丸子店,旁边就是纪念堂。吃完可以去纪念堂再回来,我带你去吃一点?”
“咯咯!”
李玉容露出腼腆的笑容,又喜又羞: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刚饿就被你发现了,你不说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差点忘了就是没忘!……陆晨风拉着她欢欢喜喜地去章鱼丸子店。
两人吃过几串,又踏上新的征程,玩得尽兴,时间也差不多了。
搭车回到结民村,然后再次踏上返回君健公司的公共汽车。
第二次放假,陆晨风留了心眼,特意找到一辆士司要到一张名片,方便第二天出行。
前前后后去过三次。
既当保姆又当保镖,还要充当导游、行李架和钱包,虽然有的士车,但是每次陆晨风都依旧累得够呛,叫苦不迭。
李玉容倒是兴致勃勃,回来以后,吃过晚饭,已过夜里10点30分,依旧精神焕发。
洗过澡,穿着性感的睡衣,半遮半露,斜躺在床,拿着洁白的脚丫子,一下一下的捅陆晨风的后背。
陆晨风好不容易能够休息,靠着床边,坐塑胶泡沫板上拿着书本看的正起劲,被打扰后也不明其意,继续捧着书本:
“干什么呢,这晚了还不休息?
“有时候我真弄不明白,到底是你晕车还是我晕车,为什么你回来精神这么好,我倒是霜打过一样?
“你让我安静一会儿,看一会儿书清静一下行不行?”
“咯咯!”看着他书呆子的模样,李玉容好不开心,笑道:
“笨蛋,你不能指望我一个人生孩子吧,你也得出力加把劲不是?”
她眨巴着眼睛,灵动的眼睛放送秋波,媚态横生,对着陆晨风勾手示意:
“书可以明天看,地不种就荒了,你还不上来?”
一股躁热涌上陆晨风的脑海:“哈哈,明白了,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