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血止住了,只是这身子还很虚弱。”太医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要是今晚他救不活安宇侯,怕是这项上人头都得给侯爷陪葬。
“好好好,保住命就好。”裴母终于松了一口气。裴母上前查看情况,然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看,太医既然说没问题,那就应该没问题了吧!
然后想着前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理,于是就安排武力值最高的几人守在裴文思身边,现在他们就怕那些黑衣人再来杀一个回马枪,到时候裴文思可没有那个力气自保。
裴母来到前院,前院不仅躺着黑衣人的尸体还有裴家的几名侍卫。
家里的下人,愁云惨淡的将这几名侍卫摆放好,裴母看见也是叹息,都是大好的儿郎,却这般折损在她裴家的纷乱中。
“把他们尸体收敛好,给他们打一副上好的棺材厚葬,他们的家人也要好好安抚,若是家境困难的,从今往后每月给他们拨五两银子,保证他们的生活。”
一旁的管家连忙记下。
“派人去请大理寺的人过来,就说是昨晚的余孽贼心不死,让他们一定要给个交代。”裴母说起这话的时候恨不得咬下幕后之人的一块血肉,当真是容不得她裴家孤儿寡母在这里相互依存。
裴母处理完这些事后,回到裴文思院子,见裴文思没有出事,心里的石头落下。
随后她来到裴家的书房,她要用她女儿的名义写一封罪己书,呈到陛下的面前去。
江婉卿见裴家的情况有些乱,而且她看裴文思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她连忙跑回家。
回到自己屋里,安南还在守着那黑衣人,此时江婉卿却顾不上黑衣人的事。
“安南姑娘,你身上可还有救命的药,我买一颗。”
安南狐疑的看向江婉卿,见她眼里的担忧之色不像作假,而且回来的时候脚不慌乱,一定是裴家发生什么情况,甚至可以说是裴文思出事了。
“怎么了?”安南问道。
“这些黑人分了两拨人,除了我这边的两个人,剩下的都去偷袭裴文思,现在裴文思出血太多,我怕她撑不住。”
刚刚还心如死灰的黑衣人听到裴文思差点死了,他眼睛里光芒一闪。
“中毒了吗?”
江婉卿回想自己看到的情况,裴文思只是嘴角失血,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于是摇头:“应该没有。”
安南点头,除非你拿出一个两个手指大小的小药瓶道:“这是回血丸,对失血过多的人有奇效。”
江婉卿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小药瓶:“谢谢安南。”
“这个人带走。”
安南说的是那黑衣人,江婉卿回头看见那黑衣人还在原地摇摇欲坠,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她收好药瓶,来到黑人前面就开始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愤怒的欲望,都是这些人才让裴文思受那么重的伤,自己就收点利息,有些太过分了。
“安南,我多问一句那让人听话的药丸时间是多久。”
“新药,不清楚。”
“那还有没有。”
“试验中,没了。”
“好吧!”
最后江婉卿拖着手脚被打瘫痪的黑衣人来到裴家,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将黑人扔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吸引路过的下人去查看,一个活生生的人证不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