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李沧蓝不仅要换，他还注意到张韶雪刚才好像极为中意某个魇息，思量了一下，觉得比给她的那两个要靠谱一些，直接劝她听从内心。
听到李沧蓝这么说，就算是张韶雪还有其他的想法也会瞬间改变的，更何况她本来就极为中意。
“......”
吊梢眼大妈直接无语了，按照她的话，李沧蓝是属于好蠢的那一类，张韶雪则是属于更蠢的，除非她遇到两个怪胎。
而作为怪胎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很多人只是用脑袋想一想，觉得理论可以做到，就不管不顾，实际上差的十万八千里。
就拿之前的‘享受’来说，正常人遭遇冲突的时候要么谨慎或者发疯，要么怯懦退缩，只有两种人才会在战斗之中享受，一个是变态杀人狂，一个是追求强大的战斗狂人。
但只有后者也才是稳定的，对于意志有着极高的要求，前者只是欺负弱小的时候会享受，遇到强一点的直接屁滚尿流了。
一个换了正义感，一个换了包容，还是将公共库里面的两块包容全换走了，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随便啦！”
反正不关她的事，她从往嘴里面喂着类似糖豆一样的东西，接着饶有兴趣的观察两人，尤其是李沧蓝，他年轻的过分，却有一种沉静如渊的气质，这在年轻的新生代之中很少见的。
李沧蓝是用后悔的碎片交换的。
正义感的魇息碎片只有一块，还是不够，按照信使的说法，最少是需要2块的，否则的话，只用一块作为引子之后，接下来用极端的场景或者环境凝练恶意也行。
但，如果很简单的话，也不会有90%的一重卡在这一关了，况且理李沧蓝的正义感不见得会很强，只是正义感会和仇视很搭，而用魇息碎片堆积是最简单的方法。
于是李沧蓝看起了私人库，他之前只是打量了一眼，做后置处理的，没有细看，此时发现，里面同样有着很多按照概念来说比较抽象的情绪。
但很可惜的是，正义也就只有这么一块。
不过换了就换，一换一怎么样都是不亏的。
李沧蓝一行一行的看过去，突然视线在某一排上面停留，执着换傲慢。
执着、坚定，用这些词来形容其实都可以。
好东西，他有一种预感，这个极其适合他，恰好的是，他手上的确是有一块傲慢的。
“可以帮我联系一下这位客人吗？”
私人库意味着更加隐秘，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的信息，因为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记下信息去查证，然后暴力或者威胁等手段怎么办？到时候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这也是李沧蓝询问信使的原因，他一个人摸索，指不定摸到什么黑店里面去了。
大妈似笑非笑。
“当然，不过你得证明一下，你是真的有这种意愿，以前不乏有着客人打着幌子约人面谈实际上用能力收集信息最后动手的。”
这里破是破，但不可否认的是，规矩还挺全面的。
李沧蓝掏出傲慢的魇息零碎给她，“这个证明可以吗？”
“哇，大款诶！”大妈佯装惊呼，但实际上没什么所谓，接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就同意道：“可以，不过什么时候有回应可说不定。”
她将食指和大拇指放到唇边，像是山里的牧童一般吹了一下，当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只是很蹩脚的吐气声。
“......”
对于她时常抽风似的行为，李沧蓝不做评判了。
然而，从腐朽柜子的一个抽屉上，由内向外骤然的打开，从里面蹦出来一只铜雕来。
吊梢眼大妈打着哈欠，将一个纸飞机丢出去，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叠的。
那只铜雕立刻从抽屉里面飞出来，叼走纸飞机，从墙壁上人头大小的开口处钻了出去。
“等消息就行了。”
张韶雪觉得很是奇异，好奇的问道：“这就行了吗？”
“当然，这里已经记住你们的气息了。”
吊梢眼大妈将傲慢的魇息零碎还给李沧蓝，可李沧蓝直接拒绝了。
“放你这儿吧，那位客人来了直接交换，之后通知我来取就是了，效率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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