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卢志兄弟真是行大事之人，宽宏大量，楚某佩服。”
“来，今日有缘，跟我前去喝几杯。”
楚明搂起卢志，招呼着就要一起喝酒，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好友。
“好……好。”
卢志从没有见过这么热情的人，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推杯换盏之间，卢志脸上已经有了醉意。
看向楚明，越发觉得他真诚。
诚心道歉不说，酒量还那么的好。
卢志喜欢喝酒，也喜欢会喝酒的人。
再几杯美酒下肚，卢志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当他被送下山时，还带着宿醉。
“楚兄弟，你道歉诚心我感受到了。”卢志一拍胸脯，“你放心，我宗门那两个弟子有错在先，我会跟宗门的人解释，绝不会让楚兄弟受半点委屈。”
“这宗碑，我暂时保管，也让宗门的人看看楚兄弟的诚心，看完之后，我亲自给楚兄弟送回来。”
“呵呵呵。”楚明笑脸盈盈，“卢志兄弟感受到就好，宗碑的事不急的，让贵宗多保留些时间，也是可以的，贵宗人才辈出，从卢志兄弟身上就能管中窥豹，多留些时日，也让我黑魔宗也沾些贵气。”
喝完酒，两人彻底以兄弟相称。
又寒暄了几句，卢志才恋恋不舍地下了山。
“你真把宗碑给他了？”
直到没了卢志的身影，斑蛇才缓缓开口。
楚明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当然是真的。”
“你师尊真的同意了？那宗碑可是宗门脸面，没了宗碑，那宗门和灭门可没多大区别。”
“没说话，应该是同意了。”
“应该？宗碑可不是儿戏，你还是要问一下你师尊。”
“要问你自己去问。”
“我一个外人，怎么有资格问？再说，我连你师尊在哪都不知道。”
“这不在那么，你可以去问。”楚明朝着门口努了努嘴。
斑蛇转头看去，只看到门口一左一右两具骷髅，还有门前一个小土坑。
那土坑的位置原本有石碑堵着，但现在被卢志拿走了。
“哪呢？”
斑蛇没有看见公孙羊。
“这不在门口站着，左边还是右边那个，我忘了，总之，有一个是公孙羊。”
公孙羊和司徒空还活着时，楚明一定能认出来，但现在都化成白骨，两人身高也差不多，骨头长一个样，时间久了，他也分不清谁是谁。
斑蛇不敢相信，犹豫着道：“你是说那骷髅有一个是公孙羊？”
“对。”
“也就是说公孙羊……”
“死了。”
斑蛇说话太慢，不敢说死字，楚明帮他说了出来。
“死了？那你还说你师尊在看着卢志？”
楚明还没说话，但斑蛇已经猜到了。
“你刚才都是在撒谎？”
“怎么能叫撒谎呢？你看那两具骷髅，是不是在看着这里。”
斑蛇按照楚明的话，转头看向那两具骷髅。
空洞的眼眶确实朝着这里。
斑蛇无话反驳。
“我懂了！”斑蛇恍然大悟，“你师尊死了，你也没了靠山，所以才不得已将宗碑交出去。”
“不，你没懂。”
“我说错了吗？”
斑蛇觉得自己说得挺有道理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楚明从来就没有靠山，公孙羊也从来不是他的靠山。
“我没有不得已，那宗碑我并不放在眼里。”
“宗碑是假的？”
“是真的。”
“那你怎么可能不放在眼里？”
楚明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猜公孙羊是怎么死的？”
斑蛇又看了一眼门口的两具骷髅，骨头上明显都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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