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药”
文茵立刻把药递到他眼前。
他咽了咽苦水,接过憋着气喝完,跑到桌前倒了杯清水喝下,便出了房间。
几息间,他又走回了房内坐在凳子上,左手支着头撑在桌面,看向萧妤浔的双眼是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
以前再怎么贪恋阿浔,也不曾像今日这般一眼见不到人就心慌难耐挪不动脚,难道是因为这两个月的寸步不离,让自己养成了习惯?
萧妤浔唇角微微上扬,“这么快就转好回来了?”
“我……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只是这双眼睛已经长在了眼中姑娘的身上,心也随她而动。
是从什么时候呢?他也不清楚!
萧妤浔轻摇头,继续看着手中奏折。
文茵出门时回头看了眼萧妤浔,又瞥了眼已痴迷的俞歌尽,眼底蕴藏着不被察觉的得逞之意。
几日转瞬即逝,萧妤浔有意让南昌所有人过一个欢乐的新年,包括心怀不轨之人。
可她低估了所有人对萧樾和司寇夜阑的尊敬和对她的敬畏,都只是在家吃了个团年饭,没有以往的一半热闹。
相对于南昌,北离可谓是热闹非凡。
但也只维系到大年初二。
路上送边境状况消息的人和马已累到极限,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消息送到下一个接报人的手里,再未见到心心念念盼他回家团聚的家人,连最后的遗言也说不出半字。
而此时北离城袁府。
清晨。
袁瑶精心着装打扮,伺候的丫鬟不绝于耳的夸赞自家小姐从未如此明艳动人。
她也只是温婉的笑笑不语,径自前去陪袁朝雨和郑岐用早饭。
袁朝雨见她打扮的如此动人,凝重的神情更为不悦:“袁瑶你是又要去见太子吗?你就听娘的话,再等等,爹娘辞官带你隐世,给你找个更好的,你知道的,太子不是良配。”
袁瑶为袁朝雨和郑岐盛了饭,夹了二人爱好的小菜,面带微笑,柔声说:“爹娘,女儿知道在做什么,太子他做事有时是激进了些,但他以后也并非不失为好王上,爹娘不是也说过,太子的能力不输公主吗?而且这两个多月,太子虽对公主的决策有质疑,但每次都依了公主的决定。他有他的为难,我知道,我只是想尽点绵薄之力给他孤寂的心带去一点慰藉。”
“袁瑶”袁朝雨怒喝一声,随后又放低声音:“他为难?就你不为难?我不信他不知道王后干的事,也不信王后能控制他的行为,你今天不许再去,以后更不许去,你的理智呢?”
见袁瑶还是那副温婉识体的模样,郑岐轻拍了拍袁朝雨放在膝盖上手:“先吃饭,一会儿再说。”
有了郑岐的的搭话,都安静的吃完饭。
在袁朝雨和郑岐还未开口时,袁瑶站起退后几步,跪在两人面前,扣头三下:“爹娘,他是真的不知道王后当年所做之事,日后您们定会明白,今日女儿也是最后一次去见他,以后都不会了。还有,以后不论发生何事,都请爹娘不要有任何行动,只需闭府,等表哥回来就好。”
“瑶儿”郑岐听着袁瑶的话有种道不明的心悸:“爹爹答应你,改天再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