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儿,你知道的,你父王就是我的命,没了他,便没了我,可我更自私,不愿亲眼见到你父王先行,我怕我承受不住,只能委屈你父王了。浔儿,母后最对不住的就是你,这次的大婚也委屈了你们,可母后只是想用最后的权利护住你满心在乎的人,不要怪你父王擅自做主给你们办了让你不开心的大婚。”
她看向跪在萧妤浔身后的俞歌尽,尽力一笑:“你不要自责,你已做的很好,不要贸然回北离去冒险,在南昌境内,有浔儿在,他们动不了你,相信浔儿,她定能让你如愿。”
俞歌尽闭目重重点点头,睁眼时,热泪盈眶:“母后放心”
萧妤浔哽咽道:“母后,您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所做的事都是自愿的,您和父王为我和阿尽办的大婚很好,我们非常满意,怎会怪你们。”
“那母后就放心了。”她最后看向萧樾,“对不起阿樾,又要委屈你走在我身后,让我不再害怕……”
“阑儿……”
终是萧樾亲眼看着司寇夜阑永远的闭上那双眼中只有他的美眸。
他眉眼含笑的缓缓闭上也只有司寇夜阑的双眼。
沉寂!
死一般的寂静……
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传达着无可挽回的局面。
文茵四人在仪和殿外听到萧妤浔极致悲伤的哭声,立马冲进去。
屋内守着的宫女太监侍卫齐齐跪地,屋外收到传达,纷纷依次跪下。
随着代表帝后崩逝的钟声响起,整个繁荣城的所有人皆停止手中活计,跪地哀送他们的王上王后。
仪和殿内,萧夕岸悲痛之余尽力安抚着已哭到不能自抑的萧妤浔。
萧妤浔不停的问着萧夕岸:“你知不知道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萧夕岸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听到文茵叫她,她转过身期待的看着文茵:“文茵,你快看看,母后她还有救的,对不对?还有父王,他坚持了这么久,不会走的这么快的……”
文茵跪下,低着头不敢去看萧妤浔:“对不起主子,是文茵没用,治不了王上的伤,也没看出王后的异常。”
萧妤浔无力瘫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母后那么厉害,文茵你不是说母后伤的不严重,几日就好,怎么会突然这样……”
“主子”文茵不确定的说:“其实王上能撑到现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王后每日都会传送内力给王上,王后说没事,都怪我……怪我真的信了王后的话。”
是这样吗?一路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竟没有一人看出来,包括天天都会去陪他们半日的自己。
还是都看出来了,只瞒着自己?
她审视的看向萧夕岸,到文茵,常平常安,成竹,再到俞歌尽……
目光落在他身上,久久不能收回。
他……知……道……
理智告诉她,不能怪他,他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可她现在的负面情绪大于理智,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若他说不知道,她就信。
但他的回答是“对不起”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为什么都喜欢在事后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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