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俞歌尽眼神不明的看着萧夕岸:“小夕陪我一起练练。”
萧夕岸被他这晦暗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可他不就是为了让姐夫宣泄一下这几日心中的不快吗?
陪练就陪练。
可无论俞歌尽如何去配合萧夕岸,萧夕岸都跟不上。
远处,萧樾对司寇夜阑说:“阑儿,小夕已然尽力,你再不去帮一把,小夕这哄人的法子就白搭台了。”
常安推搡莫言离殇两人:“你俩快去陪练一会儿,让公子尽兴了,说不准公子就开心了呢?”
“我俩不行,做不来陪练。”莫言答
常安无语,看来还得自己上,可司寇夜阑比他更快闪身到俞歌尽旁,夺了萧夕岸手中剑,将萧夕岸推到远处,接住俞歌尽横扫而来的剑。
司寇夜阑游刃有余的配合着他,他似是感受到久违的感觉,晦暗的眼神渐渐明亮,面上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他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早已无法看清与他练剑之人是谁。
“大哥,我身体已经大好,你不必再让着我,阿浔她不会生气的。”
司寇夜阑年少行走江湖时学过变声,她听过俞沉舟的声音。
她模仿着俞沉舟的声音:“大哥知道她不会生气,但你也要懂得爱护自己,不能总是让她担心,累到你,大哥也会心疼的。”
他边接着招边笑着说:“等过几日我为爹娘还了清白,他们便没机会再追着我跑,到时大哥跟我和阿浔一起走,好不好?”
“好,无论你在何处,只要你想,大哥都会永远在你身边。”
突然,他收了剑,向另一方向跑去,边跑边说:“大哥说的对,不能让自己太累,阿浔会生气,大哥会担心,我就先回去休息,明日在练。”
他跑到离萧妤浔等人两三丈远处,猛然惊醒,笑容僵在脸上,他向身后看了眼,那里早没了司寇夜阑身影,茫然看向其他人:“你们可看到是谁陪我练剑?”
其他人都低下头不回应。
连日来的压抑,在这一瞬如决堤的洪水破口而出,他将来到他面前的萧妤浔拥入怀里,悲泣道:“阿浔,大哥他死了,他死了,就在我眼前,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阿浔,都是我害了大哥,早知大哥异样,我还睡的那样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萧妤浔眼含热泪,抬手附在他后背,轻轻拍抚:“不是你的错,你没错,错的是那些设计他的人。”
“不是的阿浔,若我没那么多顾虑,没那么自私,早点道明我的身份,丹心姐姐就不会尸骨无存,大哥也不会失了理智中计。若我那天没有一时心急忘了带证据,或者没有犹豫,直接坦明身份,不让大哥受伤,大哥他就不会死。”
“你已尽力……”
他放开萧妤浔,朦胧的双眼紧盯着萧妤浔:“我记得阿浔中毒时,我一有空闲就不停的传送内力,毒性都能压制,为什么大哥不行,定是因为我带他去看那些庸医耽误了时间,若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小楼,那柳扶风的药定能为大哥延续更久的生命,等到文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