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主动开骂，克莱恩轻松了一点，继续说道：
“就是啊……而且吧，贝克兰德和廷根的纹身店已经被我们翻了一遍了……他们那儿的日记，信息密度就更低了。”
“塔罗会这边呢……“太阳”身在神弃之地，他是不可能提供罗塞尔日记的了。只靠“正义”小姐和“倒吊人”先生的话，收集日记的效率的确有限。”
戈登靠到高背椅靠背上，说道：“嗯……现在想要收集更多的罗塞尔日记，最好的渠道就是贝尔纳黛了。”
“她手里肯定有大量的日记，而且，似乎都经过了她的筛选，总是在非常关键的时间点，而且信息量很大。”
“对啊！”克莱恩又敲了敲青铜长桌：“所以，您应该提高为贝尔纳黛解读日记的频率……”
戈登暗自感叹，哪个当爷爷的不希望天天给自己的大孙女儿“讲故事”呢？
“唉……我也想啊……”戈登叹道：“可是，涛儿这个兔崽子，不知道惹了多大的祸事，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我就是有点担心……担心万一被贝尔纳黛识破了“爷孙俩”这层关系，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
唉，是啊……克莱恩心中也顿生感慨：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充满了疯狂与残酷，就像罗塞尔大帝在日记中写下的那样……他甘愿拿生命做赌注，也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和事，这里面，贝尔纳黛肯定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连罗塞尔大帝这样成为真神的人物都无法自保，我和老爷子这样的低序列非凡者，又怎么能不小心翼翼呢？
他轻叹一声，说道：“对，黄叔，你的想法是对的。保护这个秘密，就是保护贝尔纳黛，也是保护我们自己。就算要提高解读日记的频率，也必须在这个前提之下。”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就帮您占卜吧！”克莱恩微笑着转换了话题，抬手活动着手腕，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个……他们之前画的那副画像没有带上来……”戈登撇了撇嘴：“我要不要先回去，通过“献祭仪式”把它弄上来再说？”
“没那个必要！”克莱恩手一挥，钢笔和羊皮纸出现在了戈登面前：“他们不也是根据您的记忆画的吗？我们再画一次不就行了！”
“也对！”戈登暗自感慨，自己这脑子，确实不如人家小周的好使……之前自己明明还在感慨小周这边手段比奥森·亚伯拉罕高明，结果这会儿竟然就给忘了？
他握住面前的圆腹钢笔，将笔尖轻轻放在羊皮纸上，努力回忆起自己通灵时见到的朱利安·威廉。
经过克莱恩的引导，圆腹钢笔刷刷刷地动了起来，很快便将朱利安·威廉的模样画了下来。
随后，戈登又要了另一张羊皮纸，将涉及朱利安·威廉的一些细节信息写了下来，与画像一并递给了克莱恩。
克莱恩将画像和写着细节信息的羊皮纸摆到自己面前，又另取了一页羊皮纸，写下了占卜的语句：能找到朱利安·威廉下落的地方。
他调动自身灵性和灰雾空间的力量，连续将占卜语句默念了七遍。随后，他将身体后倾，靠住椅背，借助冥想进入了梦境。
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里，无数的光点四处飞舞着，并以缓慢的速度渐渐聚集起来，最终汇成了一副画面。
由于从之前戈登的叙述中听出了潜在的危险，克莱恩有意放慢了自己占卜的推进速度，就连光点聚集成画面的过程，也比平时的梦境占卜慢了很多。
连“黎明猎手”内部的序列5非凡者都占卜不成功……
而且多年来，对于这些“深度感染者”的占卜几乎就没有成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