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小周！”戈登关切地问道，但迫于克莱恩虚弱又狼狈的样子，却不敢轻易再碰他。
“没事儿……黄叔。我，我休息一会儿……”
克莱恩低垂着头，两肘撑在桌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太可怕了……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刻意减缓了梦境深入的每一个步骤，并且时刻留意着自己与灰雾空间的连接，我搞不好会死掉吧？
从对我造成的实际伤害来看，似乎并不如上次直视“永恒烈阳”那么严重。上次我浑身都烧了起来，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火炬。这次不过是流了点鼻血……
从灰雾空间受到的影响来看，似乎也不如上次……上次灰雾空间的“地震”要严重得多，砸下来的都是大石头，把青铜长桌都砸断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股“鲜血洪流”给我的压迫感，比之前直视过的“永恒烈阳”强太多了……
如果“永恒烈阳”给我的威压感觉是“再不走会被烧成灰烬”，那么这股“鲜血洪流”给我的威压感觉就是“再不走会被碎尸万段斩为肉泥……会被拖进十八层地狱，永世受折磨，永世无法脱身……”
那种感觉……太邪恶太可怕了……相比之下，被烧成灰烬简直是一种慈悲。
而且，朱利安·威廉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那句“竟然是你”又是什么意思？他好像认识我？
不不不，不是朱利安·威廉认识我……而是他背后那股力量，是造成“天启四骑士”和众多“深度感染者”受到感染的那股力量，是造成罗塞尔大帝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那股力量……
天呐……我又招惹了什么东西？
克莱恩越想越后怕，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作死能力了……
不过，我不能表现得太夸张，如果我都慌了，会给黄叔带去更大心理压力的吧？
而且，管它是什么东西，它不也没能突破灰雾空间把我怎么样么？从实际效果来看，它还不如之前的“永恒烈阳”。
至于压迫力……那不就是个心理问题嘛。可能也就是这股力量本质上比较邪恶造成的吧？“永恒烈阳”毕竟是比较光明的东西，自然不会有这样邪恶的压迫力了。
好了好了，还是赶紧把占卜得到的情报告诉黄叔吧。
克莱恩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灰雾空间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巨大城堡的破损自动修复了，青铜长桌被砸出的坑洞也自动抹平了。
见灰雾空间和克莱恩终于恢复了正常，一旁等候良久的戈登迫不及待开口问道：“小周，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小意思！”克莱恩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
这特么还小意思？戈登看了看正在擦鼻血的克莱恩，心中暗自吐槽着：这孩子真是个狠人啊……
虽说他听克莱恩说过之前“直视太阳”的故事，但毕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不能直视神”这样的神秘学知识，浸淫塔罗会这么久的戈登自然早就知道了。从克莱恩的表现，他猜也猜到了三分：他应该是又直视了某位神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