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认为不是。”贝尔纳黛摇了摇头：“应该是指“原始月亮”。”
“原始月亮？”戈登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贝尔纳黛理了理耳畔的秀发，说道：“祂是一位邪神，受到很多邪恶之徒的崇拜。比如玫瑰学派，比如一些由人类转化过去的血族。”
玫瑰学派？血族？戈登脑子里问号一个接一个。但为了不让自己“罗塞尔大帝密友”的人设太过崩塌，他并未直接提问，而是默默记下了这些字眼，打算回头到塔罗会上请教。
此时，贝尔纳黛继续说道：“根据黎明猎手们这些年的调查，除了玫瑰学派之类的邪恶之徒，那些“污染者”也与“原始月亮”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有可能就是由祂所主导的。”
“这些事情的细节，你会在黎明猎手接下来的工作中慢慢了解清楚的。”
看来，贝尔纳黛并不打算就此再作更多解释，而是希望戈登能继续解读日记。
但戈登决定，今天到此为止了。
一方面，他要维持“利益交换”的形象。另一方面，在白天的培训中，他和妮娜都进行了很多实际性的操作，消耗了不少灵性。
尽管当前通过水晶球实现的“视频通话”是由贝尔纳黛发起的，但仅仅是作为接收方，也让他开始感到疲劳了。
他的太阳穴开始一阵阵胀痛，耳畔也响起了金属摩擦一般的尖锐噪音。
他一边低头揉捏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古斯塔夫女士，嘉德丽雅女士今天的培训内容实在是不轻松，我现在有点头昏脑涨了……”
贝尔纳黛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疏忽了，不该在这个时候占用您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戈登说道：“正如罗塞尔大帝所说，孩子不可能靠一顿饭长大……我想，我们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从日记从得出的信息。”
“而且，有的信息还需要我们通过实践去验证，比如你刚才提到的亚伯拉罕。”
“一口吃不成胖子”能被你翻译成这样儿……不过，比那个“断章取义”翻译得好多了！
涛儿啊，你其实还是挺有才的嘛！当年就是贪玩儿，不好好读书，不然肯定能考个好学校的！
为了跟上嘉德丽雅和贝尔纳黛的节奏，更好地融入这个环境，他也开始引用起罗塞尔大帝的名言来……一边引用，一边还暗暗吐槽着。
“您说得很对。”贝尔纳黛说道：“那么，您先好好休息吧。我依旧会在每晚九点等候着。”
她微笑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举起右手伸向了水晶球。
片刻间，戈登面前的水晶球缓缓失去了光彩。膨大的“肥皂泡”渐渐萎缩，最终消失不见。
什么时候能真正见上一面啊……让我给你讲一整夜故事也行呀……看着贝尔纳黛的面庞渐渐消失不见，戈登不禁浮想联翩。
“唉……”他叹了口气，默默收好了小茶桌上的水晶球、精油纯露和不知何时已经燃尽的白蜡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