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这这好好的娃儿,为啥子就不能养呢?”王春生很是不解,疑惑的问母亲。
“养,凭啥子养?你拿手续没有,你扯证了没有?为啥子不养,你说为啥子?”陈氏略带气愤的说道,突然想到了刚才的情景。心有余悸的再次说道:
“再说了,刚刚那个阵仗,你又不是没看到。多吓人啊!”
听闻母亲的话,王春生也很无奈,这个孩子确实没办法养。自己跟刘香私自结合,怀下孩子。什么手续都没有,这是触犯法律的行为。
而且这个孩子生的时候,发生那么诡异的事情。说不定会给家里带来灾祸,令所有家人都感到害怕。
“冬,你去把孩子抱出来。趁天还没亮,赶紧背出去。找个经常有人路过的大路口,把他放在哪里,其它的就看孩子的命了!”
见王春生不再反对,陈氏对着小儿子开口说道。
一会的功夫,王冬成就抱着婴儿,走进堂屋。陈氏接过婴儿,看了一眼那皱巴巴的脸。立刻加快手上的速度,将婴儿装进背篓里。
“妈,还是给孩子,吃一口吧,哪怕吃一口也好啊!好不容易生下来,就这样丢了。多可怜多可惜,多于心不忍啊!”
张秀秀看着孩子,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
“哎,吃啥子嘛。刘香现在还没下奶,拿啥子给他吃嘛。”
陈氏也是没办法,刘香没有下奶,孩子没有吃的。
“这个,让他喝点米汤吧,至少能撑一会。”
张秀秀走进厨房,端出一点温热米汤,给孩子喂了进去。喝完米汤的孩子,仿佛有了一些力气,哭声变得响亮一点点。
“快,冬成。赶紧背着走,从右边的铁匠沟走,小心别被人看见了。”
见孩子喝完米汤,眼见马上天彻底亮了。陈氏立刻催促小儿子,让他立刻背着孩子走。
王冬成也不啰嗦,背起背篓,快步离去。
而看着孩子被背走,王家人心情各异。陈氏仿佛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安心的松了一口气。而当王春生走进房间后,屋内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呱呱……呱呱……咕咕……咕咕……”
王冬成背着孩子快步疾行,虽然天已经大亮。但是天色依然阴沉,山道都被白雾笼罩,能见度非常低。走在荒山上的崎岖山路,身后不断传来,老鸹低沉的鸣叫。
虽然王冬生是个年轻小伙子,但是这种氛围,加上刚刚孩子出生时,那诡异景象。令他也有些害怕,一路走得跌跌撞撞。
马山要翻过铁匠沟,顺着小路,就能到达响水凼了。偷偷到达中平村,找一条大路口,随便一放,就完成任务了。
至于小孩能不能被人捡走,如果没人捡,会有什么后果。这些他都不在乎,完成母亲交待的任务就行。
王冬成一边加快脚下的步伐,嘴里一边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在骂这天气,还是在骂其他什么。
转过一个弯,王冬成突然愣住了。他想转身就跑,但是脚下却一时听使唤。只得愣在原地,瞳孔放大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只见前方的浓雾中,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高大的身影,双眼泛着诡异的光芒。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死死的盯着王冬成,一动不动。
气氛顿时凝固寂静无声,对方一动不动,王冬成也不敢动。就连那烦人的老鸹鸣叫声,都一下子消失不见。
“嘿,你是那个?挡着我干啥子?”
眼看两边都不动,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王冬成壮着胆子,主动朝着对面喊道。
“嘿,嘿,嘿。你是那个,那个,那个……,挡着我干什么,什么,什么……。”
王冬成的喊声,在雾气中回荡。顿时满山都是他的回声,但是就算如此,对方也并没有回应。
“窸窸窣窣,窸窣窸窣……”
然而就在王冬成想要再问的时候,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一个全身白衣色的身影,出现在浓雾中,越过那个高大的身影。手里挥舞着一把刀,一言不发朝着王冬成走来。
“哎呀妈耶,啥子鬼哦!”
看着白色的人影靠近,王冬成再也顾不得其它,拔腿就跑。由于转身用力过猛,撞在土坎上。背上的背篓也被撞掉,滚进灌木丛中,消失在浓雾之中。
“啊……这……哎呀……”
看着背篓里的孩子,跟着背篓一起消失在浓雾中。王冬成一下子就慌了,本来想要去寻找背篓。但是看着那个白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王冬成还是没有,留下寻找背篓的勇气。只得转身朝着家的方向,拔足狂奔。
然而王冬成刚刚逃离此地,一个身披白色塑料膜,带着斗笠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柴刀,一边挥舞着,拍打野草上的露水,一边缓缓走来。
此人名叫王培,家住山下的王家院子。以前是铁匠,随着岁数增大,耳背的毛病日益严重。
今天一早他就出了家门,到铁匠沟的山上去砍柴。刚才走到转弯处,看见浓雾中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也把王培吓了一下。
但是当他壮起胆子,朝着那高大的身影走去。才发现原来不知道是谁,把一捆祡立在那里。怕它倒了,还用一根棍子顶住它。一直夜猫子把它当做窝,栖息在这捆祡的顶端。
发现自己被一捆祡吓住了,王培也有些脸红。抖了抖身上,披着防露水的塑料膜,越过这捆靠在土坎上的祡,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