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地下电影，这年头也没有地下电影的活路可做了。
所以，她就大刀阔斧的，把电影改的隐喻了些。
还是不过…
最后，改了整整八次，剧本才改好了。
改的剧本面目全非，主要的矛盾点集中在了家庭上，而非工作生活上，把一切归结于柳悦本就有病，变成了对精神病人团体的关怀…
宁赢有些无奈，但也无可奈何，她的老师拍出来末代皇帝后，在审片委员会那边留下了响当当的“冥声”。
既然是审片，自然会有主观因素在。
比如说，看到姜闻，审片委员会就情不自禁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解读，来回多次的解读。
看见王精，看一看，只要不拍成三级的就行…
总之，宁赢只能选择，硬着头皮拍下去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多拍几个版本。
这才是正常情况，像是那些顺拍，一镜到底，镜头素材全是精华，全都可以用于正片，没有一点浪费的“屑”导演们，才是异类！
因为，多个版本，肯定都有其可取之处，比如，电影审核是一个问题。
哪怕是国外电影分级，霉国的G级、PG级、PG-13级、R级和NC-17级的五级电影分级之下。
电影制片厂，也是会选择多拍一些结局之类的，能R级，绝不NC-17，也就是十七岁以下，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许看的等级。
必要的妥协，哪里都有。
不整好几个故事版本，结局之类的，万一电影成片不过怎么办。
万一你拍的儿童电影，合家欢电影，被评为R级片了怎么办。
补拍吗？
补拍不花钱，还是不耗时？
宁皓不就是被周世琛说的，有点担心，所以给了女主角好几个版本的归宿吗。
片场里的张婧初换了一套衣服，继续拍摄，只不过，情绪变换了一套。
柳悦被丈夫给她熬的补药里的一条蛇给吓到了，也知道，自己丈夫要给他和他前妻的女儿治病，要花很多钱，所以，烦躁，郁闷…
但是，工作中的她，是一个模特，摄影师不停的叫着。
“笑一笑，再笑一笑。”
“啊…”
柳悦终于忍受不住了。
把身上的衣服撕下来，把脸上的假笑的面具撕掉了。
她不想待在这个让她倍感压力，让她感到虚伪的世界了。
巨大的压力，还有每天都要笑，都要虚伪，都被迫的接受着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她想活的自由点。
不要压力巨大，虚伪假笑的工作，不要被监视，被强迫的家庭生活。
她想活出自我。
所以她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好，这一段过，萧春雷上。”
这，就是宁赢所说的，要好几个电影版本，她就是这么来的。
之前，是柳悦自己无法忍受，疯了。
另一个，是萧春雷把她逼疯了。
家庭和工作，一起逼疯她。
“别拍了，别拍了！”
周世琛打断了广告的拍摄。
“这人谁啊。”
“疯子吧？”
“你干什么！”
“你补品不喝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你的药丢掉。”
周世琛抓住张婧初的肩膀，不停的晃着。
按照之前宁赢的说法，电影的一个主旨，就是借王落勇口说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病，只是轻重不同罢了，有的表现出来，就被送进精神病院，有的没表现出来，就当着精神病医生。
当然，理论还是有些问题的。
比如理论来源，弗洛伊德，很有名。
但是…
这丫的，一天到晚想性，所有的事，所有的精神病的症状，都是因为“性”造成的，而且还是个恋母癖，一天到晚惦记他妈，他亲妈…
周世琛晃着张婧初的肩膀，张婧初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任由周世琛折腾，然后，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周世琛。
旁边的一群人，要么是在oh，my god，要么是在拍照，都在看热闹。
像极了精神病院的日常…
之后，还有一个版本，是梁海潮来找柳悦的。
周世琛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后面，看着陈小东的表演。
有点浮夸，要靠张婧初带着。
但是，宁赢第一次当导演，当副导演，就是跟着她老师拍末代皇帝，天然的就对于演员的水准有很高的要求，不过，那就再来。
她很和善。
是属于那种，我看着这段不行，我也不说话，就重复NG，让你自己找感觉的那种，一直NG到你找到感觉。
而陈小东，他演技…演偶像剧挺好的，更别提他那台词功底了。
愁的宁赢直叹气，然后看向王落勇。
“小东，回头去找王老师学习一下，讨论一下剧本吧。”
“好的导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