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百思不得其解,小脑袋瓜天天顶着大大的问号。
一下觉得只是个梦,不必理会;
一下又觉得梦境里太过真实,万一是真的呢?
颂芝看年书兰好几天都茶饭不思,关心的询问一番。
年书兰看了眼从小陪自己长大的颂芝,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颂芝听完,只是微微一笑。
“小姐何必纠结?”
年世兰:“嗯?”
“子嗣一事要看天意。观音娘娘只是说您要晚点才会有孕,又不是说不能有孕了”
年世兰腮帮子鼓鼓的,趴在桌子上,语气幽怨。
“我当然知道了,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能现在就有孕,而是要等到二十岁以后呢?真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万事万物都有定数,天意如此吧”
“小姐身体康健,必定不愁子嗣一事,放宽心啦”
“况且,这只是个梦”
年世兰豁然开朗 对啊,只是个梦,真不真的还不知道呢。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天意,非人力可改呀。
年世兰想通了,又恢复平日里明艳张扬的模样。
王府里的日子甚是无聊,一群女人缩在小小的后院里,整天盯着这个、算计那个的;
现在大橘生不了,府里自然没有女人怀孕,也省得宜修打胎了。
刚开始大橘还没什么感觉,直到几年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怎么这些年,府里一个怀孕的女人都没有呢?
莫不是受了什么算计?
夺嫡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和老八、老十四斗得你死我活的,不排除他们往自己后院伸手的可能。
大橘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趁着某日请安,让府医给全后院的女人诊脉。
府医早就被宜修收买了,一些受了宜修算计不能生育的侍妾格格们,府医自然不会多嘴。
府里的女人身体都没问题,那为什么无人怀孕?
大橘快速的盘着手持,突然间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会不会是,他?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大橘脸色难看,匆匆告别一群妾室,叫上府医去前院。
一群女人面面相觑,不知大橘是何意。
宜修还以为大橘查出了什么,吓得冷汗直流;
没想到他只是让人把了个脉就走了,奇奇怪怪的。
大橘关上屋门,只留了府医在,让他认真给自己切脉。
府医不敢不从,静心屏气的开始诊断。
时间越来越久,府医察觉出什么,心中大骇,额头上的冷汗扑扑的掉。
大橘见此,心沉到了谷底。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中闪现,大橘努力抑制住心中大恐慌,“府医,本王身体如何?”
府医啪一声磕在地上,头地相贴,浑身颤抖。
“王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您、您…”
府医不敢说。
“快说!不然本王饶不了你!”
府医眼一闭,决定快刀斩乱麻,反正知道了这等辛秘之事,横竖都是个死。
“王爷,您,您似乎是中了某种药物,伤了肾气,不能…不能使女子有孕啊!”
轰的一声,大橘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大橘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指向府医,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你!”
府医知道自己好像逃不过了,索性把知道的一切都抖搂出来。
“王爷,您中药有些时日了,约莫几年了吧,再加上这几年您劳累过度,加重了那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