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中型的车站,乳白色的顶碰,钢筋骨架,四周瓷砖贴片,这是三十年前国内高铁高速发展时期的产物。
邢景华一出车站,看到诺达的广场人头攒动,相当于国内三十年前春节前车站的景象。不过,邢景华一眼就看到了刘汉山。他个子高佻,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格外显眼。我昨天和刘汉山通过话,要他今天接站的时候,主意和邢景华联系。
“老刘,不要稀里糊涂,这个姑娘身份很重要,不能有一点闪失,要不然,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刘汉山对我的唠叨很反感:“三孙子,你咋和爷爷说话哩,没大没小,我还不知道事情重要人命关天,还用你来教我做人做事儿?”
“我说老刘,这可是关系到许多人命的大事儿,关系国家荣誉,咱老刘家可不能掉漏,给国家丢人。”
刘汉山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在,就没事儿。”
在车站广场,邢景华看了一眼广场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国内来淘金的年轻人,大包小包,或蹲或站,等着人来接。邢景华止不住为这些人惋惜。“国家这些年反复宣传,这里是危险地带,有生命危险,也很难发财致富,不要到这个地方来。可是这些人就是逆反心里,越是国家不让干的,他们越是有兴趣儿,非要过来试一试,那怕头破血流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邢景华在前面,王一楠和周玮义悄悄跟在十米远的后面,是那个人自觉形成三角战斗队形,一旦有情况,三人很快就能合拢队形,协同作战。
刘汉山迎上去:“你是钓人的美人鱼?”
邢景华点点头,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心里欢喜不停。“刘红卫没有说瞎话,他爷爷真是个帅小伙。”
“你是刘汉山?”邢景华不急不躁的问。她这是演戏给别人看,尤其是旁边那个搞个美女,不用问,就是FS组织里那个蛇蝎美女冉婷婷。这个冉婷婷如今很优雅的站在一边,神情的看着刘汉山。邢景华心里骂道:“这个花痴,八成是喜欢刘汉山,故意装清高,做善人,想赢得刘汉山的欢心。”
刘汉山道:“你们几个区基地组织的人,跟我上中巴车。其他要旅游的人,跟着冉经理上另外一辆大巴。”
冉婷婷心里老大不乐意,她想和刘汉山在一起。早上从基地来车站的时候,尽管两个人没有说话,可是那种感觉总是痒痒的,心里想靠近可是表面上又不情愿,看不见人心里特失落。嘴上不说话心是相通的。
刘汉山带车走在前面,冉婷婷和她带的大车跟在后面。刘汉山和邢景华坐在司机后面的最前排座位上。刘汉山将邢景华安排到司机后面的位置上,他坐在紧挨车门口的位置。事实上,刘汉山已经将邢景华放到最安全的位置。前面有司机做盾牌,侧面是自己保护邢景华,后排是王一楠和周玮仪。别看刘汉山没有说话,这些细小动作已经说明,他在处处保护邢景华。
出了车站就是乡村山沟。两边树林波涛汹涌,山峰高低不平,邢景华心里老感觉不踏实,心悬在半空。她预料不会这么顺利的到达基地,路上肯定要发生一些事儿,至于发生什么事儿,在哪里发生,他心里也没有数。她给其他两位同志使个眼色,做好战斗准备,防止出现偷袭吃亏上当。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邢景华的感觉很准。车过一个山湾,路窄坡陡,车速如亀爬。前面恰好一堆石头把路堵上了,刘汉山给邢景华使了个颜色,他开门下车。刘汉山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下车的那一刻,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就在一愣神的功夫,一群蒙面的土匪突然冲上来,挥舞着大刀梭镖等武器,将车团团围住。这个场面,好像一百多年前的乱世,当年的土匪老抬就是这样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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