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然说道:“凉梦小姐,别怕。”
“你们怎么来啦?”凉梦问道。
羲然解释道:“我们昨晚就来了,只是公子没来打扰你们母女,我们就去别处的小院住下,闲聊一晚打发时间。”
“敢来我们宫廷捣乱,现在滚开我就饶你们一命。”
戏宰说道:“羲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他转身召来先前派在凉梦身旁的禁卫,对凉梦问道:“怎么不让他保护你?”
凉梦怯怯道:“我,怕惹麻烦,来的时候就请他藏起来了,不要现身。”
“你是谁,还不带着你的人滚,这儿可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为首的男子叫道。
伏悠见状,立即上前,喊道:“你再敢对我家主人放肆,我可不会让着你。”
“原来只是个奴才,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这儿可是我们的地盘。你主人又如何,得罪了我,照样打,就算杀了他也没什么。”
伏悠听到后面,不由得怒从心起,也许是学起戏宰,对为首的男子骂道:“你这个和人民一样的低等人,算是个什么东西?”说着,忽然拿出一根纤细碧绿的竹棒,指着他,杀气凛然。
羲然按住了他的肩,道:“别这样。”
伏悠抖动肩膀,弄开那只按着自己的手掌,狠狠道:“我真是恨不得立即变成一只八爪大章鱼,原地旋转地抡巴掌,把他们打得像一只只嘎嘎乱叫的蠢鹅,摇摆硕大的雪白臀部,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滚回他的窝棚。”说着,正要下手之即,却听见戏宰说道:
“伏悠,收起来,别吓到了她们母女。”
伏悠听了,只好就此作罢,将竹棒收起,一声不吭。那几人或怒或惧,仍有要上前继续争吵的架势。
戏宰叫道:“羲然。”
羲然说道:“公子,我明白,我这就去把事情处理妥当。”说罢,一袭衣袖卷去,便没了踪影,把那些前来欺侮凉梦母女的人一起携走了。
伏悠转头问戏宰道:“把他们带走干嘛?我还没给你出这口气呢。”
“事情交给羲然去就好。”
“羲然去做什么了?”
戏宰说道:“去与荷华宗界的君王交谈了。”
“谢谢几位,你们是?”凉梦的母亲起身问道。
“玄魇宗界的人。”戏宰说道。
凉梦走来,补充道:“,母亲,他是我现在的主人。”
“见过殿下。”凉梦的母亲行礼道,“殿下,能不能放过我的女儿,让她回来。”
“不要。”戏宰拒绝道。
“那…以后能不能对她好些?”凉梦的母亲说道。
“看我心情,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无恶不作了。”戏宰说道。
“我,求求…”话未说完,她正要跪下的时候,戏宰上前扶着她的手臂,道:“不用如此。”
凉梦也赶忙上前,怯怯道:“母亲,你放心,我在那儿过得挺好。”说着,抬眼与戏宰对视,眼眸间含有几分柔弱。
戏宰依旧淡漠,只扶着头,略微有些昏,怀岐见状,赶忙上前,扶着肩,摸了摸额头,道:“是昨晚着了凉,染了风寒。公子,你先休息,我很快就给你治好。”
“嗯,谢谢。”戏宰轻声道。
伏悠也来到戏宰身旁,关切道:“怎么样,难受吗?”边说着,边搀扶戏宰到一旁坐下。
凉梦回眸瞥了母亲一眼,几步走到戏宰前,问道:“主人,能不能把我母亲也接去宫廷?”
伏悠呵斥道:“他生病了,不许打扰。”转眼关切道:“公子,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揉,要不要吃些甜点?”
“不了,”戏宰抬眼与凉梦对视,道:“你想带就带吧。”
“谢谢主人。”凉梦洋溢着欢笑,正要跪拜时,戏宰道:“不必了。”
伏悠说道:“不许打扰他休息。”
“是。”凉梦起身回到母亲身旁,握着手,道:“母亲,今后我们又能住在一起了。”
“嗯。”母女二人相拥而泣,一时无言。
牧清歌见戏宰染了风寒,也要上前,只是不及伏悠、怀岐二人动作那般迅疾,这时才来到戏宰身旁,问道:“难受吗?”
“有些头晕。”
“要躺下吗?也许会舒服些。”说着,牧清歌正要上前搀扶。
“不了,就这样吧。”浴满了阳光的窗台下,他一手臂支起,左手食指中指关节抵在太阳穴的位置,窗外摇曳的枝桠和窗棂的光影都在他的身上。
羲然从门外回来,说道:“事情解决完了。我和现在掌管荷华宗界的灵官,也就是从前荷华宗界的君王说了。”
凉梦问道:“我的父王怎样说?”
羲然说道:“我和他说你不是被丢弃回来的,他知道了以后,也严厉惩罚了那几个前来欺侮你们母女的孩子。他问你要不要多留两天,也好照顾你。”他看了一眼戏宰,道:“噫,公子你不舒服吗?”
“现在没事了,我刚刚用玄力治好了。”怀岐说道。
伏悠说道:“还是要好好休息,好了也要小心些。”
莫莫说道:“不如我弹一首宁静祥和的曲子来听听,也许会让人感到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