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曦曦！？”
举着手机等了片刻才传来女子回应，“何事？”
向对方诉说了艾尔维亚的请求，却得知苏浅月出门逛街去了，一时半会还联系不上，并让她自己想办法，还说解决不了就换人，少在那高傲自大。
天道女帝，果然无情无义。
见自己的诉求得不到答复，艾尔维亚也不激动，等到衡宇挂断电话后才认真地对他说到。
“想让本皇替你处理鬼魂可以，但吾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成为吾的信徒，遵循吾的教义，要是你做得到的话。”
这是要当面拉邦入伙吗？
衡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对宗教信仰还真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这是让艾尔维亚专心干活的大好机会。
男子试探性地问道“我就当个浅信徒可以么？”
“不行，你必须得向本皇宣誓效忠。”
宣誓效忠，您确定这不是在招圣殿骑士？
艾尔维亚取出巨大无比的圣光权杖，粗大的银质角杆在地面上一敲，周围瞬间亮起耀眼法阵，气氛变得庄严肃穆。
“本皇再问你一次，是否成为吾的忠诚信徒，信仰与拥护圣光，驱散黑暗的罪恶，让神明降临人间，成为吾之永恒救赎。”
站在气势如神的女子身前，衡宇感受到了那难以言表的神圣威严，乃至浑身直觉都在告诉他应该下跪，虔诚地祈祷。
“我若同意，你就肯在行动中乖乖听话吗？”
女子一双包含威严的晶蓝双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脸严肃不再说话。
衡宇看着地上不断流转的白色阵纹，有些释然地叹口气。
想起自己原本只是个平凡的便利店老板，从未设想过会卷入到当下的灭世危机中，接触这么多来自不同世界的事物，三观和认知也在面对一次次冲击与考验。
今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和要求，这一次成为圣光信徒的请求，也只是转变的开始。
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衡宇在白色光辉中慢慢开口到。
“好吧，我同意，不，我愿意。”
话语落下，周围白光大显，衡宇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体内与艾尔维亚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接着就见法阵中央的白发女教皇威严肃穆地宣判到。
“吾以圣光名义在此宣判，吾与汝之主仆契约达成。”
等会儿，什么玩意！
“主仆？不是信徒么！你这娘们咋骗人呢！”
“跪下，贱人。”
一语出口，衡宇就觉浑身不停使唤，膝盖一软整个人都硬生生砸在地上，痛得他面目扭曲。
“本皇命令你，以后不许再用…嗯嗯嗯~”
千钧一发之际，衡宇果断拉紧手腕上的红绳，让女教皇也忍不住浑身刺痛而跪坐下来。
一时间，阴森诡绝的豪宅大厅里，两人相坐而视，女子又要开口就被绳索禁锢。
“贱民，不许你再…”
还好红绳有用，衡宇看着眼前满脸泛红的巨 ru大白毛，今后就是不死不休的拉扯了。
眼睁睁看着艾尔维亚在自己眼前失态，衡宇不禁感慨，这妮子小时候得有多顽皮，长大了才会这样一副桀骜不驯的性格。
相比之下，还是自家的苏苏好，表面冷酷无情，却又懂得在细节上照顾他，不会把仙家威严挂在嘴边，会给予他尊重与认可。
意识形态不同果然就是可怕啊。
两人在地上相视而坐，一连对抗拉扯了十几分钟，直到白发女教皇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倔强的嘴里发不出半点词语，衡宇才停下手中拉锯子的动作。
“还敢不敢乱来？”
地上衣不蔽体的女子像是丢了魂，眼神迷离而散漫无光，真担心是不是自己用力过猛给她整去势了。
“只要你好好地，咱们互不为难对方，何必弄得这样。”
“贱...民，本皇绝不屈服，圣光终将...制裁你。”
“我都是圣光的信徒了，你制不了我，只能裁了我。”
衡宇从地上爬起身，膝盖的疼痛让他走路一颤一颤的。
这几个姑奶奶下手还真是没轻没重，苏若曦一个巴掌能要了他老命，苏浅月一口差点把他魂给吸走，这位艾尔维亚更是想让自己成为肆意拿捏的奴隶。
相信 1635的计算，迟早命得玩儿完。
冷着脸给女子丢去纸巾，他转身来到桌椅旁坐下，静静等待黑暗降临。
向着空中呼出几口浊气，又从背包里取出两本探案笔记，神情陷入纠结。
忙活了一圈下来却突然被 1635告知，计划路线的某些关键诱因已经被他们触发，达成了任务的连接效果，庄园闹鬼的原因可以扔到一边，不需要再继续调查了。
这样戛然而止的探索体验，多少有点儿折腾人，眼看着就要接近真相，如今却没有了获取真相的必要。
查，没让他查清楚，做，没让他做明白。
这种令人茫然无措的感觉就像公司老板否认了你的全部付出，将你所有的计划和期望统统打破，令你赶紧换下个项目重开。
至少，他要在鬼魂消除后，向 1635问明白，庄园闹鬼到底是何种起因，但愿它会解答自己的疑惑吧。
那边的艾尔维亚处理好身上污渍，起身颤颤巍巍走到男子身旁，扶着法杖让几乎光溜溜的屁股在板凳上慢慢贴合，而后用一双比怨鬼还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之人。
那金光流转的眼眸似在盘算，怎样才能让这只恼人的臭虫听话，那个满头黑发的使剑女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感觉到快要凝出实质的杀意，衡宇硬是顶着压力不动如山，亮出手腕上的红绳，翻开已经失去价值的笔记，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身为协助者的大白毛不要打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