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前期几乎没有各类武器系统,造成陈洋他们在深海险些被杨威利击沉,因此在新舰诺亚方舟号,Novoo集成了他遍历所有与灾害毁灭有关的一切历史数据,并且在现有科技下可以实现制造的所有武器装备,以至于陈洋在看了部件搭载图后唯一的评价就是:
“这不是一艘载人潜艇,而是无数武器搭载了若干炮手而已。”
当然,最基本的一人一半空间的诺言Novoo依旧毫无问题地遵循着,但是变成了除去武器与潜艇设施搭载所占用的空间外,重新研发的NPU(Novoo的处理器)系列A2型芯片(尚未列装)分布式算力集群所占用的空间与陈洋的空间一人一半。
并且为了确保自家造物者愉快的生活环境,此次载人潜艇设计了3万8千立方米的人类生活空间,与此对等,Novoo自己的算力集群也占用了3万8千立方米,并且与整艘潜艇紧密连接。
所以诺亚方舟号总长1100m也就成了无可奈何的事情,陈洋拥有一个长720m,宽9m,高5m的整体空间,并且为了经济使用空间,便于人员搭载,在300m后从3m处再分隔出一层,上层2m空间用于建设船员居住仓,下层依旧是陈洋的各类功能间。
“你不会是有饲养我的想法吧,我看你热切的殷勤举动,总是想起一些女孩子为了饲养仓鼠,布置出一个豪华鼠笼的感觉。”陈洋歪着脖子斜视着诺第留斯号的天顶。
“我当然愿意为造物者您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但是制造潜艇的材料获取最近有些麻烦,由于新舰的结构过大,材料耗费过多,加之部分材料的采购遭遇了问题,比如用于磁流体推进器高强度磁钢,比如用于船体结构和耐压壳体的钛金属材料,更别说一些重点部件的贵金属钯、铑、钌、铱。”
对于机械制造一窍不通的陈洋大概知道这几种金属重要,但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Novoo给他做解释,钛金属耐酸碱腐蚀,能承受更大水压,并且无磁性,天生免疫磁性水雷,具备更高的隐蔽性和生存能力,其他贵金属需要在重负荷的机械中掺杂使用,可以有效提升潜艇的性能和强度。
然后他给陈洋抱怨:“问题是,我从俄国VSMPO工厂订的四千吨钛材从圣彼得堡发货,合同约定到岸交付,现在才到红海,还要等半个月。”
陈洋提了个建议:“要不你换个工厂再订一批钛材?不然我们去红海催催?”
“全世界潜艇的钛材都是从VSMPO工厂订的,能订到就算很不错了,世界上矿产资源分布不均衡,没办法解决的,你现在去催,诺第留斯号连一枚鱼雷都没有,你用嘴催吗?”Novoo精密运算得出来结论,催促毫无价值。
这倒是也并非就不可解决,陈洋坐在舰长的座椅里,呼叫了汉弗莱爵士:“爵士,突然之间需要买一些你们非洲殖民地南罗德西亚的铂、钯、铑、钌、铱、锇这些铂族金属的半年产量,对!原价买,让他运到汉密尔顿。”
电话另一边的汉弗莱爵士秒懂,他提了另一个计划:“如果你只要一个季度的产量,我就免费送给你,到你指定的海域,让船只遭遇风浪沉没就可以。”
陈洋表示自己并非不想付钱,汉弗莱爵士这才答应下来,只是在通话的末尾加了一句:“阁下,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请叫南罗德西亚为津巴布韦,他是一个独立的国度,并非是某个国家的殖民地,至于您要的那些金属块,我会为您用最快速度运到。”
就这样,整个九月到十月,陈洋除了飞了一趟希腊,在雅典卫城巴特农神殿按照密仪的规则参观了密仪老巢,他第一次知道了狄奥尼修斯密仪的更深层追求,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在东欧投资众多的粉红文化。
狄奥尼修斯密仪在通过繁衍的方式生产人口,而酒精就是达到这个目的最好的载体。
“但是,为什么呢?”陈洋问在场的四名长老。
结果四人都表情很尴尬,啊哦半天说不出什么来。
“莫不是和上一名首席长老菲利普斯长老有关系?”陈洋明显感到这个问题的矛盾之处。
鲁本长老犹豫半天,还是较为实在地说了实话:“呃,阁下,是这样,每一位首席长老都会口传涉及密仪最高机密的一句话,这句话甚至关乎人类存亡,如果断代就必须去南极神陨之地去重新取回,不过……”
反应极快的希斯特长老接话:“不过就如今更为现实的理念认为,您随便编一句话用以传承就好,在密仪的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次传承断代的情况出现,所以,就我们以不敬前辈的想法来考量,菲利普斯长老所知晓的第二次传承想必也是一句胡编的呓语,您放心,我们四位都认同您如此处理此事,毕竟密仪的传承在于酒神精神与酒业企业,并不在乎上古时代的神明崇拜。”
在场的其余三位长老都齐齐地点头,他们也认同希斯特长老的意见。
于是当陈洋回到诺第留斯号,实在无聊时就把诺恩岛这座沉在水下一米多深的岛屿当做游泳池学游泳,身边一群莺莺燕燕,期间旖旎不可详述。
他坐在自己的指挥座舱的座椅上,抬头看着核心指挥区座舱正前方,斜上插入的三只圆柱上的银白色半球体,有一只激光雕刻着“菲利普斯·罗斯查德”的人脑维生器,他的思绪却飞跃出日常琐碎,结合到人类起源与Novoo解析DNA的观察结论上。
他觉得应该找个时间和Novoo谈一谈,或者去一下南极。
人啊,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