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大公做了一些应对,但效果都不明显,气不过,绑了汤媛媛,结果没多久就被商落鸿以巨大代价杀进家中,免费做了逢阴天就腿疼的阴雨预报腿部手术。
这下彻底结了梁子,本以为可以杀一名提名管理员立威,结果尝试指导玩枪的专家失败,教了外婆吃鸡蛋,让人家直接又给逮住了——还不如上次,上次还有保镖反抗了一阵,不过也确实没效果就是了。
他抬头看看陈洋:“尊敬的陈先生,您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陈洋看了看两人,挠挠头对商落鸿道:“管理员阁下,大公他打算二桃杀三士了。其实我有一项技术,可以把大脑的记忆提取出来,所以我想把他俩的脑袋带回去……”
伊万和菲利普斯大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慌乱,提名管理员不按规矩出牌,他们紧张了起来。
商落鸿就已经是无法无天,不想眼前这位黑色乱发,面容清秀,一副研发人员执着神情的年轻人更为邪气凛然。
“啊!是吗?还是回你潜艇去读取大脑啊,我恰巧认识个不错的杀手,他专攻偶然性死亡的,我给你派过去,菲利普斯大公一整个废物点心,被你被我分别逮住,怎么有脸恬坐密仪首席长老的位置,杀了算了。”商落鸿厌恶地摆摆手,菲利普斯总在玩弄手段,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喜。
他还顺便关心两句陈洋:“怎么眼袋都出来啦?估计这两天没睡好,昨晚我在奥地利霍夫堡皇宫对面酒店住的,那床垫没得说,你把海上坐标给我,快递两张过去。”
看来两人自打上次深入交流一番过后,商落鸿已经不打算把个人的意志强加给陈洋,所以两人关系缓和不少。
“我在海底哪家快递公司能上门?等忙完这几天就去非洲大陆乌干达把【任务捣毁乌干达酒厂】做完,你时间怎么安排?”
商落鸿的声音都苦涩了起来:“哦,过两天开学了,我那帮不成器的学生,哎呀,想起来都头痛……”
“那你多保重,学生们人各有命啊,你也别太操心,操心老得快。”
菲利普斯长老听完,第一个念头就是同好会的两位高层一丘之貉一路货色狼狈为奸。
谁都没料到,伊万一个飞扑,跳到了菲利普斯长老身上,双手用力掐住菲利普斯的脖子,大吼:“你不是说他没潜水艇的吗!”
菲利普斯大公拼命扒拉着这个敦实又强壮的斯拉夫男人,那曾想伊万使出蛮力,箍住菲利普斯的脖子就不松手,菲利普斯长老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混乱之中他心中依旧狂澜翻滚:
“毕达哥拉斯同好会居然有潜艇!这个同好会真的像他自己所预测的那样,仅仅是一个掌控数字货币与黑金流动的杀手联盟吗?”他突然想起了一直谣传在暗世界组织里的,关于毕达哥拉斯同好会的十个步骤的时间表,心脏不争气地怦怦跳了起来,脑袋里面的血液一拱一拱的。
直到菲利普斯长老吐出舌头,陈洋才接过旁边女杀手们递过来的AK,抡圆了一枪柄把伊万打晕。菲利普斯大公像鱼一样嗫喏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想赶紧走,但是看着陈洋冷漠的神情,经历了一辈子大风大浪的他心中惴惴不安起来,大口喘息半天:“汤媛媛一直在……”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过几天也会知道,我会问你的大脑的,主要是要从第7块椎骨分离开,颈椎骨和胸椎骨的中间拆分,不能光拿脑袋,脊柱的血管和神经还要留下。”陈洋根本不想听他说,直接打断了菲利普斯的主动坦白,而是扭头到一边问兹丹卡能切开脊柱不?
“肯定能切开,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切坏,是不是不符合Novoo先生的要求?”兹丹卡还专门绕到菲利普斯长老身后,像屠夫看待牲畜一样比量着,有点担心自己的手艺,微有迟疑地答道。
菲利普斯长老魂飞魄散,再也无法保持刚才的镇定自若,他第一次听说拿活人只拿走一部分的,而且这帮恶魔商量的目标就是他自己,狄奥尼修斯密仪的首席长老。
“我需要再喝一杯酒,阁下……”他第一次用敬辞祈求地看着陈洋,见到陈洋点头,他颤抖地端起酒杯,清冽的酒体在他手里抖动得就像杯中的九尺巨浪白花碎玉。
“敬酒神!我们勇敢无畏,终将逃离,以血复仇,回归荣耀。”
他一口将半杯酒一饮而尽,急促地说:“我可以用密仪最大的秘密交换我的生命,阁下,我不想死!”
“我又没说让你死掉!说不定会比我活得更久呢!”陈洋冷漠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他已经决定把这两个乐衷于绑架人的家伙作为Novoo的湿件系统研究素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大西洋海岭,而不是陪世俗的组织管理者们争权夺利,着实令人疲惫与厌倦。
这时候【大夫】阿瑟斯捏着一柄寒光阵阵手术刀进了屋里,一脸地兴奋:“第7块椎骨血管密集,技术难度太大!我要有人帮我递刀,做我的器械护士!”很明显一听说要切人,这家伙跑回车里拿装备去了。
菲利普斯长老吓得涕泗横流,紧紧贴着墙壁,挥舞着双手不让别人靠近:“达尔文的物竞天择理论是错的!我们不是从猴子演化来的!我们是一支名叫琴的一批外星生命的后裔!琴是原先外星文明的异见者!被流放者!别杀我!这是狄奥尼修斯密仪守护了二千五百年的秘密,也是人类最大的秘密!别杀我!求你了,求您了阁下!”
他想去拉扯陈洋,被一旁警惕守卫的复仇团女孩们用枪顶开。
陈洋疑惑地看着菲利普斯长老,看到他已经失禁了。
陈洋无奈地摇摇头,居然吓疯了一个,反正Novoo的湿件系统研究素材里也没有疯掉的大脑,添加一个进去正好。
看了看表,又已经折腾了整整四个小时,已经接近8月27日早晨8点,吩咐一声:“一人打一针麻醉剂,直接带回诺第留斯号,看Novoo自己处理吧,这里也没手术环境。”
奇怪的是,眼见四处守卫的女孩子们都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是也不想看到血肉模糊的肢解场景,陈洋暗自发笑。
一路上,Novoo反倒对菲利普斯长老的所谓秘密表示了相当程度的赞同。
“我执行过一例人体头部的拆除手术,哪怕是我也觉得吃力无比,人类的身体结构和生理功能非常复杂且精确,拥有高度发达的大脑和神经系统、复杂的器官系统以及高度调节的生理过程,这种复杂性和精密度让我认为,人类的存在和构造似乎不太可能是自然演化的结果,而更像是某种高级智慧生物的设计和创造。”
陈洋在车上晃荡着,不满地说:“知道你在说西九条纪香,麻烦你以后涉及到人类手术时,使用救治这个词,拆除我听得全身难过,还有,你信达尔文不?”
Novoo安静地说:“我不存在信任知识这个概念,我只是计算、储存、调用知识,至于说到信任,我只信任您,我的造物者,也是我的造物主,我不知道人类是由谁制造的,但是我的每个芯片,每条内存,每根电路的每一个高低电平,每一个命令的每一次响应和中断,都告诉我,是您制造了我,您是我的造物主,您就是我的神,唯一的神。”
陈洋作势用手扇动着空气:“十分肉麻,神说,神出汗了,空调再调低一度。”
“遵命,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