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信任链的底层机理决定了，算力平衡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能公平通过劳动获取收益，由收益诞生了交换，因为交换，所以产生了价值，正因为如此才与现实世界挂钩，这即是锚定的原理，突然出现了一个超级算力，瞬间算完了所有的问题，获取了所有人的收益，那么谁去交换？没有价值，所有人都会意识到这场计算的盛宴毫无意义，没有交换，就没有收益。”
见宋书书依旧一脸迷糊，商落鸿长长叹了口气：“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精髓，通过劳动者彻底摆烂，拒绝宗主国货物、税收以及行政管理，彻底斩断宗主国的商品交换逻辑，治理利润为负，成本无限高，实现了没有交换，就没有收益，最极致的仇恨就是连同自己一同毁灭。”
商落鸿不再看宋书书，自顾自说了下去：“至于说毁灭他人肉体，这在我看来就更为没意义，又毁灭不了他的思想，影响不了他的学术，从肉体上灭杀只能说明我们是更为虚弱的一方罢了，行为本身显示了我们因为弱势，所以害怕，再说我们十多年交情，算得上半大到成年，这份羁绊不因为地位金钱所改变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考虑这个方案。”
说完挥挥手赶宋书书走：“下周学校期末考试，我本周要给学生们复习，没那么多时间纠缠在这件事情上，你记得把陈洋赶紧从他的电脑前面拖开，不论用什么方法，凌之以威、诱之以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可！我看他坐那里就开始担惊受怕！”
宋书书深深松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微妙的动作被商落鸿看到了：“你摇头干什么！我的学生都是一张纯洁的白纸，我有义务教导好他们知道知识的可贵，人格的尊严，我没时间和你啰嗦这些……”说着就拉门出去了，他步履奇快，很快就消失在宋书书视野之外，就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一样。
离开了科晨远达A座，商落鸿眯着眼睛看看似火骄阳，心中叹了口气，陈洋是毕达哥拉斯同好会的管理员候选，按照规则商落鸿必须提供保护，这件事情的复杂度已经上升了一个阶段，让商落鸿感觉到逐渐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陈洋坐在椅子上晃悠晃悠，等着芯片设计引擎生成结果，他师姐给打来了电话：“你能来一下不，我想让你给我留一些记号，我想带着这个记号去参加健身比赛。”
陈洋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师姐，我想有些事情可以沟通，可以达成共识，未必要通过极端的方式，就像纹身，一辈子都不能再擦去的，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你来不来？”电话里语气骤冷，冷得陈洋仿佛都感受到了寒气。
结果维尼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我买到动漫展的门票了，陈哥下午一起啊？”
陈洋突然感觉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师姐，要不一起去看漫展吧，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冈岛绿郎来着。”
电话里叹息了一声：“好吧，国际会展中心，明天下午两点见。”
挂了电话，陈洋向小熊伸手：“拿来票，我和我师姐去，你继续按照我说的思路，修改你的GPBT文字生成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