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缭乱,黑皮妹子已经到了近前,她张嘴就是一口的美音:“嘿,好久不见,宋,还有,我是阮惠冉,你好啊帅哥!”
这个轻佻的招呼让陈洋不太舒服,但此时注意力不在这边,他随口说:“我是这个团队的头,你能胜任我们什么工作呢?”再次极目远眺,妄图在刚才的位置看到师姐,但是相同的方向已经换成一对面容姣好的男孩手拉着手,眼神里的柔情蜜意都拉出丝。
阮惠冉轻扭腰肢,挑眉俏笑着说:“我会很多让你们感到放松的方法,还能以舞蹈疏解你们紧张的神经。”
“这……”大概是太阳晒的,更可能是刚才的意外发现震惊了陈洋,迫不及待地打算截至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我回去考虑一下然后请宋书书通知你,你看可以吗?”
没想到阮惠冉一歪头:“我建议换个更加私密的地方进行面试,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不能展现出我的全部魅力,我向你保证,只要是雄性生物,都会认可我的业务能力的。”
陈洋心说也好!只要能先不在太阳底下晒着,怎么都好说,常年的室内生活让他像德拉库拉伯爵,对阳光有一种生理上的不适应。
见陈洋没意见,宋书书带他们从中山东二坐小快艇直奔外白渡桥北面的南浜路尽头,快艇泊在私人码头上,侍应生立即前来迎候:
“欢迎光临Kathleen!”
宋书书牵着阮惠冉,先把她扶上码头,拍拍阮惠冉屁股让她走到前面,再向船上的陈洋伸手,然后被陈洋拍开。
“别拿你刚摸过屁股的手摸我!你这不是浪的嘛,走过来都比你兜半个圈子快。”陈洋到了码头才发现自己被宋书书带着走了冤枉路。
两点之间不取直线几乎令他抓狂。
“腔调!腔调侬晓得哇。”宋书书给侍应生打了赏钱,带几人入座。
K餐馆是做法餐的,宋书书很熟悉这里,张嘴点了西冷牛排,鹅肝,银鳕鱼。一会儿过来个戴高帽子的大师傅,问大家有没有什么讲究,残念的是用的法语。
没想到阮惠冉居然法语不错,给大师傅猛抛了几个媚眼,眼看大师傅回去路上都带点跌跌撞撞的意思了。
陈洋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他问阮惠冉:“你是越南人吧,法语说得不错。”
“陈君,假如是一个纯正的越南人,现在气氛就有点尴尬了哦。”
陈洋想想也是,但是阮惠冉笑笑说:“没关系我是混血,我不介意的,历史终是历史,我们要向前看。几百万年前,人那么少,地方那么大,就说都是一个强者的,强者也就活一百年,每个国家都说自己神圣不可侵犯,还不是谁厉害谁说的对?”
陈洋眉头皱起来了:“我听你说的怎么不像法国呢?”
阮惠冉耸耸肩膀:“我们教材就这么写的。长大后我去过很多国家,交过很多男朋友,在我看来,无论是人,还是教材,灌输知识的方式,区别不大。”
陈洋无法表态,对于一个接受过两套教育体系培训,确实感触颇深。
菜正好上来了,宋书书顺便介绍:“阮惠冉会很多国家的语言,不一定会写,但是认识和听读都没问题,日语、法语、英语、西班牙语,很多很多。”
陈洋惊喜地表示:“这种事情要先说,语言天才,我们需要的。”
阮惠冉腼腆地笑笑,用手拉拉肩膀的裙带:“如果你结交过很多异国男友,那你也会学到很多语言,宋现在是我的花语老师……”
话没说完,陈洋实在绷不住笑了:“啊哈!抱歉,哈哈,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的状态下结束了,宋书书请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