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不想文绉绉,竟敢公然行刺我大令郡王,意图制造我大令和墨天的矛盾,从而动摇天下根基,盛事再启战事。
因为有人明面上做着文绉绉的功夫,暗地里派人潜入京都,请问是什么意思,是想打探朕的老底,是想互相勾连准备造反,还是想,刺杀朕!
既然文的已经跟他们说不通了,那么,今天朕就在此给他们一句话:
要战,便战!
黄湘!”
“臣在!”
“开始!”
落座,上马。
黄湘右拳猛的挥向天空,原本灼人的骄阳被陡然聚起的层层乌云所遮盖,然后无数冰雹倾泻而下,正好覆盖住方圆各一里的阅兵场,竟而出现金属碰撞的巨大声浪。
原来不知何时,数百铁骑已传送进场地内,数百红袍不发一声呐喊,任由冰雹撞击银甲,震碎成无数银粉,让整个阅兵场犹如经历着一场恐怖的雪崩。
这就是阅兵的开始。
“真会玩啊。”范离心中感叹道。
……
此时的燕子山上,少年模样的赛先生也在看着南郊正在发生的一切。
其实按他的境界,只需要用自己的眼睛看就好,但他是很贴心的把那边的景象投影到一块平整的石壁上。
因为他把宁薇叫来一起看。
小姑娘在山上住了快一个月,虽然大多时间是呆在自己的房里,但赛先生偶尔也会找她聊天,越聊越是欢喜,因为能给他很多启发。
小姑娘虽然没有承认,但也不再刻意遮掩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尤其是在赛先生面前。
她似乎也清楚,在这个少年模样的人面前,任何遮掩都是没有意义的。
无论他最终将如何处置自己。
她看不透他。
就像此时的赛先生,把山间的一小块平地布置得像露营一样,有桌子、椅子、各种果汁和吃食,还有一顶小帐篷,她问拿来干嘛用,他说造型用。
看着石壁上景象的他,十足比宁以臣还像个少年,好奇,嘴碎,易激动。
“咦,那几头灵兽配合得不错诶,刚刚和骑兵的那几下交叉换位你看到没有,明显是训练过的。”
“这个队形不好,如果是我,两翼佯攻就可以打散了。”
“我去,还埋伏了火炮啊,大令真是下血本了。”
“嗯,这套红袍的领口处理得不错,很帅,对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的灰袍特土啊?”
……
大多数时候,宁薇接不住他过快的话语,但他有时也会闭嘴暂停,似乎表示这是他很想从她那里听到答案的问题。
对于这些问题,她也会认真回答,虽然对军事和阵法完全不了解,但赛先生也应该完全不是想要听那方面的标准答案。
半个时辰之后,阅兵结束,“镜头”给到了看台,众人的表情可以说是泾渭分明,朝廷官员们皆是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墨天的灰袍们则大多面无表情,或者跟身旁的官员称赞几句,世家诸人除了几位大佬和心机深沉者能够表情管理,其余的就是面带笑意、眉显忧色。
宁薇看到了人群中的宁行师,见父亲虽然清减了不少,但眼看着是撑住了,双眼泛出泪光。
赛先生不用转头也知道小姑娘此时的心情,所以很体贴的一直把“镜头”对着宁行师,只在皇帝讲话接近尾声时,才转了过去。
这是宁薇第一次见到皇帝。
她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来。
这个表情变化被赛先生看在眼里,过得一阵子,他忽然开口:
“我问你个事儿。”
宁薇把视线转了过来。
“如果,只是如果啊,如果你和李蒙取消婚姻,嫁入宫里做皇后,然后就能离开这里,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