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停下脚步，冷鸢瞧着等着他接下来回答是千尘，目光依旧无精打采，病态沉沉。
“那你听过地脉吗？”
“地脉？这跟地脉有什么关系？”
地脉他倒是知道，但这跟死亡渊气有什么关系？
地为一方大地之根基，地脉与天地法则或灵气对应，会因天地间能量的多寡聚散而变动，阴阳交泰，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地脉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大地有灵，跟人体经脉相似，人会因经脉堵而生病，同样会引起大地的异变。
“死亡渊气存在于地脉之内。”
“哦？”
这个答案让千尘提起稍微兴趣，眸子灵芒一闪。
“死界地脉本身就蕴含天地不详之力的诅咒，亡灵的逝去，污染的环境，不纯的灵气，就连人的邪念，皆会如阴暗面般从地脉中化为丝丝死亡渊气悄然侵出，日积月累。”
“换而言之，只要踏入这方大地之上，就等于踏入死亡渊气的老巢。”
没有过多了解死界状况的千尘，回想起自己接触死亡渊气的感受。
阴冷，恶心，宛如无数苍蝇触手碰到刚洗完澡的躯体上，不寒而栗。
但……
地脉之气吗？
确实有点像……
原来本身就是来源于地脉吗？
“那照你这么说，想要彻底解决死界，唯有进化整个地脉，灵气跟生界一样，不在会产生死亡渊气。”
品思着冷鸢话语，晶莹的黑色瞳仁深处思索异彩纷呈，无意识看向右下方荒芜坎坷的地面。
“正是，可那种存在，璃星上并不存在，就算有，我也根本接触不到。”
作为虚陵第一首席，很多事情他都十分清楚。
死界的问题，是八成天灾，两成人祸。
“唉，好麻烦呀，我感觉我就不该来，当条咸鱼，也能在家里完成“心”的完善呀。”
一摊手，懒癌犯了的千尘只想回家好好待一波。
战斗和在家和美女开黑，这需要选择吗？
虽然千尘很不想承认暗魅儿是个美女，但……
脑中想起自己体内还有还没有消化生魂果实的荒剑，如果他要走了，整个璃星恐怖会有场腥风血雨吧。
那好不容易算是交到暗魅儿和荒剑这两位未必是朋友但算是伙伴的家伙，恐怕很大几率会死吧。
毕竟，那些大佬们只管自己的死活呀……
“你要走，那差不多就是你离开璃星的时候了，星塔出来的魔兽实力被压制，也就神王至神皇，拼尽的话就又得被星塔收回，而诺大璃星上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一个被压制的随着可能被拽回星塔是魔兽，怎么可能冒着回去的风险，为人类拼尽全力呢？
换言之，只要虚陵不过分，不与天下为敌，谁愿意暴露底牌，齐心协力呢？
病弱的面庞勾起摸勉强轻笑，冷鸢陈述着一个无情事实。
“是啊，要么没得选，要么在没得选中，尽量选点能选的。”
无奈自嘲的话语随着萧瑟的凉风消失在空旷寂寥的天地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