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归（上）

他拍拍对方的肩膀问到：“你怎么了？”

男人回过头来，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就是有些苍白。

不过不知为何，他记不住这张脸的相貌。

然后，白仓的眼珠子突然爆开，鲜血喷溅，染红了电梯门，任何敢于直视神灵的人，终将受到惩罚。

白仓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感知到剧痛，才意识到他的眼睛炸了，他看不见了。

他跪伏在地，痛苦地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流出。男人看着白仓，道：“就你了。”

男人把手触碰到白仓头顶，慢慢地，身形变淡，直到消失，然后，白仓放下手，站了起来用手扣扣眼眶，把烂肉扣出，丢在地上。

然后他辨识了一下方向，向楼上走去。

白仓已经死了一个新的白仓取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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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孙老板看着天空，骂道：“就下了一滴雨，你是什么意思，害我这么早收摊了。我本来还想再赚点钱的。”

面对孙老板的谩骂，天似乎愤怒了，天上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那一条血色的裂口中，似是有雨水一样。

不一会儿，天漏了，大量血色的雨水从天而降。这些血色的雨水滴落在地上，便是一个个小坑，滴落在人身上，人便化为一具具骷髅。

但是那座大楼却偏偏没有被雨水侵袭。孙老板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手指着天，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大叫道：“你在愤怒，哈哈哈，你愤怒了，你像是人一样愤怒了。”

“哈哈哈，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哩。”

外边，人们在哀嚎，在痛哭流涕，以为末世来临。

这边一个疯子在让人们收衣服。

啊，这荒诞的世界！

孙老板笑了一阵，就不笑了。他挠挠头，突然拿起一把剔骨的刀，“噗”的一声，刺入自己的心脏。

孙老板又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个天也不是万能的嘛。既然如此，我以我命为祭……遮天！”

几道恢弘的气息从孙老板身上升起，形成了一张网，向天上的裂口网去。

“轰！轰！轰！”这张网在天空之中被数次轰击，摇摇欲坠，但是他最终还是笼罩在了裂口之上。

裂口被一层黑幕笼罩，相当于给天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黑布。天地间的血红色消退，恢复了夜空的漆黑。

孙老板的身体向下倒去，看向天空，笑了。“我这算不算是把你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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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板你怎么了？”包子铺前，几名早起的上班族急切地问到。

孙老板擦了擦嘴角，放到手前，是血。

孙老板说：“对不住了，老主顾们，肺病又犯了。今天要提早收摊了。”

“没事没事都是几年的老邻居了，不碍事。”

孙老板收起了摊，左手则掐算着，看看是不是自己沾染了什么因果最后他算到了自己。

“这……这是我自己把自己坑了吧。”

“我也是时候走了。”孙老板收拾了一下铺子，赶在自己熟识的厂区员工赶来之前，离开了厂区。

风轻拂，未带走一片落叶，未击起一丝水面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