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怕挨打,但今日之后,你将受到兄弟们的误解,你将遭受许多委屈,这种滋味可不好受。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受的这些苦不会白费,不久我将彻底除掉郑仕杰,届时你便可和众兄弟相认。
不知你愿不愿意?”
郑狗子挥袖将眼泪擦干,坚定的道:“我愿意!只要能对付郑仕杰,再多的苦,我也愿意承受。”
……
另一边,吴大全等人无所事事,有的脚踢石子,有的打打花草,有的干脆躺在了地上。
有的道:“大哥,开哥儿到底怎么想的?像虎……狗子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还跟他废什么话,狠狠的打就是了。”
有的道:“依我看,开哥儿就是太过心善,说不定就此会饶了狗子。”
有的道:“不会吧?狗子这次投靠郑仕杰,可比以往狠多了,你瞧,我的腿被他打的,现在还没好呢!”
吴大全也不知陈开到底在搞什么鬼,心中正自烦闷,大声道:“都瞎嚷嚷什么?二弟如此做,自有他的主意,都少说两句,消停点!”
众人相互望望,不敢再说。
便在这时,大树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哀嚎,接着便是郑狗子的骂声:“让我弃暗投明,做梦去吧!看我不踢死你!”
众人大惊,急忙赶了过去,只见人影一晃,一人已向村中跑去。吴大全当即便要去追,却听陈开道:“算了,他非要执迷不悟,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众人见陈开发话,当即止步,七嘴八舌的骂了一阵,这才各自返家。
陈开与吴大全并肩而回,见只剩下他们二人,便将郑狗子弃暗投明、愿意做内应之事说了。
吴大全笑道:“真有你的,你竟然连兄弟们都骗。”
陈开道正色道:“不这样,怎么能骗得了那多疑的郑仕杰?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能走漏风声。”
吴大全拍了拍胸脯,答应下来。
陈开又道:“以后村里的保卫和情报工作,都由你负责,待得解决了族正和郑仕杰,你再将情报工作交接给虎子。
从今日起,你要多留意郑仕杰的人,或威胁,或利诱,试着将他们拉拢过来。切记,就算他们肯真心投靠咱们,也要让他们暂时忍耐,继续潜伏在郑仕杰身边,这些人得在关键的时候才能亮明身份。
此事极为重要,一定要秘密进行。”
吴大全挠了挠头,十分为难,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陈开见状,笑道:“大哥不必因此烦恼,我也知此事极不容易,大哥尽力而为即可。”
吴大全正是担心此事过于复杂,生怕做不好,有负二弟所托,听陈开如此说,稍稍宽心。
二人回到吴大全家中,饭菜已摆上了桌,陈老汉也等候多时,两家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
郑狗子飞快的跑了回去,还未走进家门,阴影处忽然窜出两个人来。两人不由分说的将他架起,说道:“给我老实点,郎君要见你!”
郑狗子心中一凛,也不反抗。过不多时,便来到了郑仕杰跟前。
灯光闪烁下,郑仕杰见郑狗子目青鼻肿,嘴角流血,佯装发怒,道:“你们没长耳朵是不是?我是让你们请狗子兄弟回来,你们还不快些松手!”
那两人急忙松手。郑仕杰明知故问的道:“狗子,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他二人动的手,你告诉我,我好好惩治他们。”
郑狗子心想:村里到处都有你的耳目,我被人绑了,你岂能不知?你明知故问,显然没安什么好心。
装作愤怒异常的模样,咬牙切齿的道:“郎君,不是他们,是吴大全,是陈开,他们将我绑了,狠狠打了我一顿,郎君你可要为我报仇!”
郑仕杰早就猜到是这样,问道:“那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郑狗子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已将答案想了许多遍,说道:“他们……他们骂了郎君许多坏话,还说……还说要对付你,还说什么要我弃暗投明,不要再跟着你。
我岂会相信他们的鬼话,郎君是天,他们竟敢妄想与天斗,当真傻到了极点。我破口大骂,惹恼了他们,他们便狠狠打我……”
说到这里,偷偷瞄了郑仕杰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似乎并不全信。接着道:“后来,那个陈开将我拉到一边,不再打我,还好言好语的跟我说话,许诺我好多钱财,要我跟着他。我趁着眼前就他一人,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这才跑了回来。”
郑仕杰听到此处,这才脸露微笑。
陈开这小子奸诈的很,又善于收买人心,他怎么会只威胁而不利诱呢?看来狗子没有说谎,以后我得更加小心,即便是身边的人也要提防,不能让陈开那厮钻了空子。
想到了此处,伸了个懒腰,坐在椅上,拍了拍自己大腿,冲郑狗子道:“站的久了,腿有些酸,给我捶捶。”
郑狗子强抑怒气,笑着道:“是,郎君。”跪在郑仕杰脚边,当真便捶起腿来。
郑仕杰闭目养神,心中在想:爹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哼,爹回来的那天,便是陈开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