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标准侠客行记

第二十三章 旧人已成黄花冢(7)

沈翎金下午就进了汴京城,一刻也不敢停留,直奔红袖楼而去,沈翎金嘴唇干裂,两滴鲜红的血色点在唇间,以往金公子颇爱惜自己的皮囊,如今却什么都顾不上了。

进了红袖楼,报了名号,小厮便把他引到那赌局现场,从早晨赌局结束,所有人都还关在这间屋里,林小元没尽兴,谁也不让走。

照规矩,红袖楼作为中人,这手臂就要由他们来砍,而回报说云姐没在家,明日才归,林小元也不急,慢慢等着她回来,也慢慢欣赏,沈焕玉如何一步步崩溃、失控。

门打开,沈翎金站在门口,沈焕玉如一条濒死的赖狗一般,瑟缩在一个角落里,对面还有四个至今都不太清楚状况的纨绔子弟,两个手捂着胃部,脸上显出勉强忍耐的表情。

那正中一个,躺在太师椅上,两边有两个姑娘在捏腿揉脚,另有一个在喂他果子吃,旁边还有两个唱曲的,那人十分自在,听得摇头晃脑,想必就是林小元了。

沈翎金虽然神色匆匆,但是他往门口一站,仍然是贵气压人,林小元直起了腰,连唱曲的姑娘都停下来嗓子,姑娘们见过无数达官贵胄,风流的、潇洒的、富贵的,啥样的都有,但从未见过一人,有这样光芒一样耀眼的气度,从前见沈焕玉,觉得沈焕玉是人间极品,如今见了沈翎金,便觉得这沈翎金只应是天上仙。

沈焕玉见了大哥,蹭的一声窜起来,扑在沈翎金身上,“大哥……救我!”

还是那一句,沈翎金听得心肝疼,轻柔地拍了拍沈焕玉的头,那张俊脸已经现了死气,让人有点不敢看,沈翎金轻声说,“玉儿别怕,大哥来救你了。”

说着向林小元轻轻点了点头,“林公子!”

林小元偏了偏头,“金公子!久仰大名!没想到不过是砍掉沈焕玉两条手臂这样的小事,竟然劳动金公子亲临观看!”

沈翎金不卑不亢,“今天我来了,你就砍不着我弟的手臂了。”

“哦?是吗?怎么?金公子能破了红袖楼的规矩?这事就算我让步,红袖楼也不会让步,他若让步,就是自断财路,你猜红袖楼会怎么选?”林小元挑衅地说。

沈焕玉绷不住了,大喊一声,“林小元戏耍于我!一直表现得要帮我报仇,说尽了诓我的话!却到头狠狠打了我一耙!”

林小元呵呵笑着,“我的傻弟弟!自古天下赌局,概莫如是!对手必定不择手段,说些迷惑你的言语,为了自己取胜,你自己去看看,天底下哪个上了赌桌的,像你这样天真无邪!竟全然相信对手的话!真是给封南世家丢脸!”

沈焕玉几乎哭晕在沈翎金身上,沈翎金一直沉声安慰他,好不容易才稳住。

沈翎金对林小元说,“你蓄意欺瞒,用尽手段,我们封南世家一向真挚刚直,自然看不破你的肮脏伎俩,但是输了,我们也无话可说,愿意赔付,只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不要玉儿的肢体,你开价吧,多少钱,我都付。”

林小元突然癫狂大笑起来,“我不要钱!要钱多不痛快!我就要沈焕玉的手!你封南世家一向真挚刚直,定然不会抛弃没有了双手的幼弟吧?不会像当年杀死自家患病的长子一样,掐死这个没法给封南世家扬名的幼子吧?啊?金公子!你会吗?哈哈哈哈!”

沈翎金像被人当头开了个洞,脑浆子都要气得喷出来了,“林小元!休要欺人太甚!沈家从不曾诛杀亲子,你不要在这里造谣诽谤,今日单与你说这一场赌局的事!你不要攀扯其他!”

林小元笑得眯眯眼,“金公子难不成被我戳到痛处了?怎么如此不顾风度?罢罢罢!你要说赌局,我就和你说赌局,你问问沈焕玉,从头到尾,他哪一步不同意?是他自己同意这赌注的,怎么输了不想认吗?”

沈翎金逼近几步,“你处心积虑,自然不留破绽,我刚才说了,输了我们认,只是这个赌注不行,你换个条件。”

“我说金公子!你怎么听不懂?旁的我什么也不要,只要沈焕玉两条手臂!”林小元又露出凶恶眉目。

沈翎金后槽牙都咬出了血,“你若一定要手臂!放了玉儿,砍我的!”

在场人全都吃了一大惊,那沈焕玉更是泪流如瀑,声声呢喃着,大哥。

那林小元越发得意,笑得要抽过去了,“我不要你的,金公子!好一副兄弟情深!演给谁看!我只要沈焕玉的!旁的谁的都不行!沈阖的也不行,你的更不行!”

沈翎金眉头紧皱,“为何?!”

“因为你沈翎金,不是沈家亲生的!”林小元嘴角一斜。

沈翎金暴喝一声,“林小元!”勉强压下那一腔要喷射出来的怒火,“我沈家与你何怨何仇!”

“怎么还非得有点怨仇,我不过是给你兄弟俩教一教,什么是江湖险恶!”

“你——”沈翎金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沧啷一声抽出宝剑,“哪个敢来?”

一旁一个二五眼子弟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他又用了用力,挤出一副自己觉得谄媚,旁人看着只觉得恶心的半笑不哭的面容,“林大哥!这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水米未进,能……能不能先……吃点东西再……吵架……”

林小元挥挥手,叫小厮姑娘送上吃食,五个人聚在一起开始吃饭,唯独把金玉公子在一旁晾着,林小元说,“我不是金公子的对手!不和你打!我拿你没办法,我不信红袖楼也没办法,我一贯听说,红袖楼的背后,可是神农教,不知道金公子是不是他们的对手!金公子不同意,咱们就在这等着,等红袖楼的云姐回来,她自然处置!”

沈翎金咬着牙,“好!就等着!”

那几人吃得香,沈翎金拉着焕玉去了一旁,两人并排坐在地上,沈翎金轻声地跟沈焕玉念着什么,还把一只手放在沈焕玉的臂膀上,那沈焕玉跳得快要走火入魔的心,竟然缓缓地静了下来。

傍晚时分,外面破马三声传来高喊,“来了来了!”

沈翎金还以为是云姐回来了,心不由得缩紧了些,那沈焕玉更是吓得几乎惊跳起来,却被沈翎金一把按住,“玉儿别怕,大哥在这。”

门口进来的却不是云姐,而是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沈翎金看他一眼,即使身戴重孝,也掩饰不住那人一身的光华,姑娘们看看金公子,再看看来的人,一时间竟有些难分伯仲,几双眼都一动不动地盯过来。

那戴孝的人两三步冲到了林小元跟前,伸出一只手,怒气冲冲,揪住了林小元的耳朵,把他从太师椅上拉下来,“你个不肖子孙!师父死了!你不回去主持门派,还在这里玩弄这些坑人的把戏!不觉得辱没了祖宗!”

林小元没太敢反抗,顺势就被拽了起来,口里赶紧求饶,“柳师兄!下手轻些!我这里讨一笔债,了了马上就回去!”

那戴孝之人正是柳花明,“你哪有什么正经的债!什么事你也给我等到师父丧期过了再说!我在城外离老远就听说你要在这砍人什么的,你别忘了自己的门第!你是湘南大派的传人!来人呀!”朝着身后喊了一声,另有戴孝的下人走上来,“给林师弟上孝衣!”

呼啦啦上来一大群人,手里拿着白麻布,将林小元团团围住,不顾林小元的哭喊,硬是给他上了重孝。

那戴孝的人这才走到沈翎金面前,鞠躬抱拳,一派恭谨,“这两位想必就是金玉公子了,在下虚眉派柳花明,正要奔往南方去给我师父吊孝送灵,路过汴梁,听说林师弟正在这里砍人,匆忙赶来,可是他为难你们了?”

沈翎金赶紧还礼,“柳掌门!”接着沈焕玉当着柳花明,把自己的遭遇细说了一遍,柳花明握住沈翎金的手,轻声说,“师门不幸,金公子见谅,请容我调停调停,不止为你们,也为我师父遗骨安宁。如今外面好些人赶到红袖楼要来看这事,若师父在,也不会让封南世家蒙羞。”

沈翎金抱拳躬身,“如此就多谢柳掌门了,若能调停得当,沈家定有重谢!”

一瞬间,沈翎金对柳花明生出几分感激之情,赞他是个雪中送炭的正人君子。

看着林小元此刻已经穿戴好了孝衣,脸上的喜庆被杀下去一半,一副哭丧的样子就地成了。

柳花明催着林小元快走,林小元百般推脱,说只消再等一天,他这事就办完了,柳花明呲着火,“你搞这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是带着一群小孩子玩玩而已,怎能当真?如今中原武林人才凋零,老一辈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你湘南大派和封南世家正该和睦相处,共扬正道之风,怎能在这窝里斗起来,岂不是叫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柳花明拿出一副十足的长辈风范教训林小元。

那林小元却不服气,但也没有公然顶撞这个大师兄,还只是一句一句应答着,“师兄也说了,这不过是些小玩意,你怎么也跑过来管,自古天下愿赌服输,便是亲兄弟的赌债,也要算明白了。”

柳花明伸手又要去打他耳刮子,却被林小元一矮身躲开了,柳花明十分气愤,却极力压低声音,但一旁的人自然也还是听得到,“你要玉公子两条手臂有什么用?能当吃当喝?还是能显得你林小元有本事?你要是真的做了这事,背后要有多少人骂你!你为何一定要给湘南派竖起封南世家这个劲敌?师父刚不明不白死在歹人手下,你此刻难道不该多寻求一些盟友帮助,共同给师父报仇?你——”柳花明突然顿住,仿佛想通了什么关节,“你可是受人指使?说!什么人叫你这么做的?”

这个理由倒是合理,怎奈戏要演足,柳花明絮絮叨叨个不停,林小元就咬死了一句话,“无人指使!反正我今天打定了主意,谁也改不了!”

柳花明真是说尽了天下的大道理,林小元油盐不进,而且态度越来越恶劣,柳花明也无法了,脸上略显尴尬,刚刚还承诺帮金玉公子去调停,眼下却有些难看了,道理说不动,柳花明甚至有些低声下气,“林师弟!算师兄求你,你看在我们多年师兄弟的份上,给师兄一个薄面,就此算了吧!”

林小元听到这里暴喝一声,仿佛不厌其烦,“好啦!你不要再说了!婆婆妈妈!就看你的面子,给他留一只手!再不能减了。”

柳花明好像被他这一嗓子给吓着了,缓了好一阵,但是一旁金玉公子着实已经非常感激了,柳花明静了好一会才又再开口,“林师弟——”

刚叫了个名字,那林小元却已经绷不住了,又再暴喝道,“行了柳花明!你别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湘南派的大师兄?我们都只能听你的话?你错了!那样的时候过去了!你如今是虚眉派掌门,你顾念旧情来给师父送葬,我感激你,但是你别忘了,你已经是外人了!别再想管湘南派的事,更别想管我私人的事!我看着你我十五年的兄弟情分,给他留一只手,你也别给脸不要!再纠缠下去,休怪我翻脸!”

在场众多人,这话说得着实有点难听了,柳花明真是尬在那里,骑虎难下,沈翎金见他难受,赶紧上前,鞠躬行礼,“柳掌门已经尽力了,受翎金一拜!”沈翎金躬身便拜,柳花明一把托住他,也算借这个机会下了个台阶,黑着脸对林小元说了一句,“多谢林师弟。”

转过身去对沈翎金说,“金公子方便借一步说几句?”

沈翎金点头,正要交代焕玉等他一会,那林小元又呵斥了一句,“你两个去聊,沈焕玉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焕玉吓得一哆嗦,沈翎金用力抓了一下沈焕玉的手,低声说,“我去去便回,不走远,你稍等我片刻,我该好好谢谢柳掌门,若是他们要害你,你大声喊,我立马就回来。”

沈焕玉这才松了手。

柳花明同沈翎金到了屋外,拐过一个角,到了一个稍微僻静些的角落,柳花明眼里竟然含着些许泪花,“金公子,今日实在是抱歉,没能把玉公子全须全尾地保下来,也怪我最近自己身上厄运缠身,心力受损,实在是……”

沈翎金赶紧扶住柳花明的手臂,“柳掌门快别这么说,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况且为了我们,还让你受了他的折辱,是我实在过意不去,我知道金银财帛对于柳掌门这样雪中送炭的大义之举来说,实在拿不出手,柳掌门大恩,沈翎金铭记于心,若是他日柳掌门有什么用得着我沈家的,翎金一定义不容辞!”

柳花明也谦逊地说,“金公子也不必这样言重,这种事情见到了总要管一管的,只可惜,如今我只是无名无姓的小门派,林师弟他往后承接了湘南派,再武林中无论地位还是声望,都不是我能比的,因此也……有些不自量力了,其实林师弟不仅是我师父的嫡亲弟子,更是陇西洪霞洞洞主的独子,林洞主虽不常在江湖上露面,但是实力绝不容小觑。”

“林洞主的夫人和我师娘是表姐妹,林洞主谦逊,一向敬重我师父,怕独子养在自己跟前娇惯坏了,因此四五岁上便送到了湘南派,算起来,林师弟和师父的关系更亲厚些,他养成如今这样娇惯的性子一点也不稀奇,往后他靠着湘南的基业和洪霞洞的支持,在江湖上将成为一枝独秀,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没什么稀奇的。”

沈翎金听了这里面的故事,也不禁连连点头,心头却也还是有疑问,“他有这能耐,随他去称霸江湖,我沈家向来不惹是非,不知他为何如此针对,好像非要致我们于死地,才肯罢休。”

柳花明摇摇头,“这倒不清楚究竟是为何,这几年我对林师弟的了解也少许多,不知道他心眼底下转的是什么肠子。”

沈翎金叹了口气,突然又想到,不能只顾着自己,也问问柳掌门到底遭了什么难,否则不是显得他太不近人情了,念及此便开口问道,“柳掌门说最近厄运缠身,可是有什么事?还有尊师周掌门,是被何人所害?”

这话不提倒好,一提起来,那柳花明顿时红了眼皮,泪如雨下,沈翎金又说了句,“柳掌门节哀。”

柳花明几度哽咽,抬起麻布孝衣的袖口,揩了揩眼角,才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金公子见笑了,现在说起来,距离我爱妻周炳柔过世,已经有两个年头了,我也是新近才调查出来,杀我爱妻的凶手,便是那襄阳歃血盟的新盟主华成峰。”

不知柳花明有没有注意到,那金公子听说这个名字十分吃惊,但是他保持着涵养,没有打断柳花明,只听柳花明接着说,“我也不知这华成峰与我家有什么恩怨,炳柔去了之后,师父让我娶了师叔家里的华宁作为续妻,我与华宁还没过上几天的恩爱日子,年前的时候,那华成峰又劫持了我妻华宁,不知去向,好容易被我找到行迹,赶紧写信告诉师父,师父也派出了很多人,与我一起分头营救华宁,并且在衡州和姓华的当面碰上了。”

“不知那华成峰修炼了什么邪魔歪道的功夫,竟然把我师父打死了!师父死的时候,胸口的致命伤口里,便是被华成峰那九节钢鞭洞穿而过,至今还留在师父遗体之中……”

柳花明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才能再开口说话,“如今林师弟这副样子,家里关师弟彭师弟又撑不起门面来,好个湘南大派,如今竟一片荒凉……自从师父去了之后,师娘神志昏聩,已然失心疯了,师叔一家三口也失踪了,不知去向,八成也一并遭了姓华的毒手……”

沈翎金十分惊愕,不禁扭着额头问道,“柳掌门,华盟主此人我旧时也曾相识,见他行侠仗义,不似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怎么会做了这些事情?”

柳花明自嘲苦笑,“要不怎么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起初也不信这些事是他所为,可是铁证如山,容不得我不信,金公子看,林师弟又哪里像个恶人了?可他偏偏做了这样的事,真是给祖宗丢脸!”柳花明又将他所谓的铁证如山一项一项列给沈翎金听,沈翎金听得目瞪口呆,恍若失神,感叹道,“如今这江湖,究竟怎么了。”

两人又互相安慰了许久,才重新回了屋,屋里的气氛还是十分紧张,林小元不时出言讥讽沈焕玉几句,沈焕玉不敢答言,直等到沈翎金回来,沈焕玉积攒的委屈才一股脑倒出来,眼睛哭得像水洗的珍珠。

浑噩之间,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屋外有人敲门,“林大爷,云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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