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用弹壳砸中枪靶后，就对枪靶的具体位置有了把握。
但他并没有马上开始射击，而是又想徐明问道：“指导员，我的弹壳扔中了枪靶的什么位置？”
徐明道：“这次你扔的偏右了一点，是靶子的中上偏右，大概在7环的位置。”
“好的，谢谢指导员。”
秦渊再次拿出第三枚弹壳，刚准备继续扔，就被徐明拦住。
但徐明却扭头喊道：“老宋，给我拿个望远镜过来。”
他是为了看得更清楚弹壳的具体落点。
宋副科很快给他找来。
“好了，你可以继续扔了。”徐明调整望远镜的焦距，看清了整个靶面。
秦渊点了点头，投出第三枚弹壳。
很快，徐明道：“这次，你投中的是垂直中分线上八环偏右点的位置。”
秦渊再次投出了第四枚弹壳。
“这次是九环……”徐明继续替他报靶。
秦渊投得一次比一次准，徐明也终于相信，他是真的对枪靶的位置越来越清楚。
直到第七枚弹壳，徐明报出了十环。
他们这边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但秦渊仅凭盲投，就投中30米枪靶的十环时，直升机连的队员无不震惊。
突然间，他们感受到了压力。
而秦渊即使投中了十环，也仍没有停下。
直到第十投，徐明报靶道：“靶心！”
秦渊继续投。
“靶心！”
“靶心！”
连续三声靶心，把周围人的心脏都喊得打颤。
换他们来，他们也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把弹壳投中靶心。
用弹壳投中靶心的难度，和用枪打中靶心的难度，哪个更大？
毫无疑问是前者。
秦渊还没开始跟他们比试，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虽然投掷和射击是不同的两种方式，但他们都意识到，双目失明，已经无法成为秦渊瞄准枪靶的阻碍。
直升机连众人，无法再把秦渊当成是普通的盲人对手。
三次投中靶心后，秦渊停下了。
他已经记住了投中靶心的感觉。
秦渊扔掉手中剩余的弹壳，突然喊道：“谁愿意跟我换一个位置？”
全场为之一静。
这次，不再像之前的冷漠。
右手边的曹云剑很快就道：“我可以跟你换。”
秦渊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与他交换了射击位。
站在新的射击位，秦渊也面对了新的枪靶。
但这次，他没有再捡弹壳，而是直接对徐明道：“指导员，请给我手枪。”
徐明从腰间的枪套中取出手枪，交到秦渊手上。
秦渊认真而谨慎地摸着手枪的枪身，一拉枪，子弹上膛。
他双手捧枪，瞄向枪靶。
前世的秦渊，并没有学过射击。
但当他握上枪的那一刻，却觉得非常熟悉。
那是他这一世的身体记忆。
他这一世，作为老兵，已经学过手枪射击，甚至熟练到拥有了肌肉记忆。
所以，秦渊很自然地就做出了较为标准的手枪据枪姿势。
徐明走动秦渊身后，从枪身对准的方向看，确实对准了枪靶。
秦渊真的能不靠别人，就能做到瞄准枪靶。
但瞄准是一回事，能不能打准又是另一回事。
秦渊并没有急着开枪。
然后，徐明就看到秦渊做出一个令他吃惊，又不该感到吃惊的动作。
秦渊把头低下了，双眼斜对前方地面。
徐明突然明白过来，盲人据枪和正常有视力的人据枪，有着极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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