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有丹药的话那也不是事,可他不敢确定,组织是否还能发放丹药,毕竟在此之前已发了两次了。
大意了,自己居然在战斗时走神,犯了战之大忌,要不是关键时刻动了那么一丝,说不定自己的肠子也如那匹在地上抽搐的狼一样吧!
这两匹狼确实比上次的弱不少,可那也只是防御和速度,攻击力却差不了多少。
左手将剑插在地上,空出来手以便按住伤口,他怕接下来的战斗中用力过猛、或动作太大,让内脏给掉出来。
曾毅单手持剑,左手捂着伤口,动作受到严重的掣肘,十分不便。
狼只剩一匹,可应付起来依然十分艰难,身法连入门级都不到。腹是力量的承载,上有头胸与双手,下连双腿,受伤后力量十不存一,哪还能发挥好。
他努地躲避着狼的攻击,时不时的身上添着见血的伤。
“又是一次危局!”
他想着,“身法不能发挥,那只能靠武技了,还能进入顿悟吗?”
只能说他想多了,顿悟哪是那么容易进入的,多少武者一生也无一次。
上次他能进入顿还是因为他天生灵根的原因,灵根者必定有一次顿悟机会,可这机会什么时候来谁也说不准。运气好的可在地级时顿悟天级武技,运气差的就如曾毅,才开始修练武技便顿悟了。顿悟必定让武技升一个大阶(天级除外),所以说曾毅运气不好,顿悟的是身法不说,又是从凡级到灵级。
话说回来。
他用了那次必有的一次顿悟机会,之后想要顿悟便不知是何时,当然做为灵根者,这样的机会比普通武者大上许多倍。
此时此刻如果他把活命机会放在顿悟上的话,还不如指望这头狼自己撞死在墙上。
“怎么办?”当他的闪躲越发显得吃力的时,他慌了。
此次的两匹狼如果在他完好的情况下,可以很轻松的应付,但一愣神工夫被伤及左腹,行动受到严重影响、力量也施展不出,这才造成如此局面。
“难道要死在这里?”他不禁想到,“不行,组织花费那么大力气培育了我,我怎敢在无一丝回报的情况下死去?我一定要杀死这个畜生,我一定要为组织杀更多的人回报组织。”
曾毅的眼充满红光,射出眼睑一尺有余,面部表情不再惊慌,露出择人而噬的凶狠。嘴角上扬,两排紧咬在一起的牙齿,泛着森冷寒光。
左手离开了伤口,重新持起剑,也不顾伤口传来的疼,以拼命的驾势全力施展身法,侧身出剑,在狼身上留下两道血口子。
狼受伤不重,伤口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龇牙咧嘴,口中发出呜呜声响。
曾毅仿若失去理智的疯子,才不管狼如何,伤口如何,大步地冲了上去。
两头凶兽以最凶猛的姿势对碰在一起,曾毅的双剑砍在狼牙之上,狼口咬在他小腿上……
凶猛的撞击,他后退五步才站住身形,腹部伤口被撕裂,喷出几股鲜血洒落在地。
狼比曾毅更惨,身体翻着滚,比来时更快地速度砸在墙上,落地后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曾毅口中发出一声嘶吼,再次冲了上去,狼仿佛被他的气势所摄,身体一阵哆嗦,也不上前,口中发出无数风刃阻击曾毅。
曾毅没有闪躲,疯狂地挥舞着双剑劈开风刃,只顾上前。
狼以双爪抓向曾毅腹部位置,曾毅只稍收剑挡在爪子的必经之路上,右手剑直刺狼腹。
粮爪打在剑身上,剑又砸在曾毅胸上,一口血顺势而出,可他的剑也成功刺入狼肚中。武气从剑上疯狂地倾泄,形成炽针,刺烂狼所有的内脏,然后被引爆。狼被炸得只剩身体最硬的几个部位,其他的都与天同尘。
曾毅被炸碎血肉敷得满脸满身皆是,看上去无比狰狞、可怖。身体被冲击波推得后退三步,但他没有倒下,脸上狞笑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血污,走到另一头未死透的狼身边,抡圆了双手,双剑如螺旋桨般,将那狼剁成了肉馅。
另两边周武与王旭情况差之不远。才刚有能力战胜一只狼,可对手突然变成两只,此时绝对一加一远远大于二。
这两人都没有灵级功法,应对起来十分艰难,身上的伤是一道又一道。
就在他们不敌,即将败亡之际,一股神秘力量突袭了他们的神志,刹时之间二人与曾毅一样,双眼通红,面色狰狞,陷入了疯狂。
疯狂的他们没有疼痛和害怕的意识,悍不知死的与二狼死命搏斗。
结局也是如此的相似:室内已不见狼,只余由狼剁成的肉馅,还是热乎的。
杀死狼后他们也都没消停,疯狂地挥舞着刀剑,口中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直到他们耗尽所有力气才倒地昏迷,结束了疯狂。
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两名黑衣人走进暗室将他们抬出来暗室,摆在今日主事教官面前,周武、王旭如斯雷同。
主事教官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三人被摆在面前亦无动于衷。
盏茶时间后,主事教官睁开双目,平举右手,轻声道:“开始吧!”
话音落地却无人回答。
骤然,平地起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直到完全罩了小院,直到对面不识……
不知多久之后,曾毅醒转,欲起身坐起,未能如意,只因头痛欲裂,如被几十柄锤子轮翻锤过。双眼发黑,天地有如轮盘,天在旅,地在转……
此情况仿若持续了几个世纪般长久,天才停,地归位,他的思想与灵魂才回到他的身体。
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可此刻胃中又是翻腾不休,直欲呕吐。翻身将头移至床外,不住一阵干呕,却怎么也吐不出丝豪食物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缓过劲来的他开始检查自身情况:身上伤口已尽数愈合,看来自己昏迷的时间不短。
丹田武气充盈,是昏迷后自然恢复的,脑中传来胀痛感,其它的也未感觉到异常。
“这到底咋回事呢,难道疾风狼有毒?不可能啊!疾风狼怎么可能有毒呢。那没毒怎么每次杀了狼,头就那么疼呢?”曾毅疑惑不解。
“组织……”曾毅刚想到这里,立马摇头如拨浪鼓,“不可能是组织,我怎么能怀疑组织呢?”
运气疗伤一个时辰后,肚里传来饥饿感,出门直奔食堂。很巧,周武也在吃饭。
“我感觉情况不对,”周武见曾毅坐在自己面前,先是四周观察一下,发现无人注意到他们,压低了声音对曾毅说:“这两次杀狼,我们都昏迷过去,这绝对不正常。”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曾毅邹眉,眼神坚定无比,语气严厉,“我把你当兄弟,所以这次我原谅你,以后我绝不希望你怀凝组织。”
周武深深皱眉,看着曾毅的目光有着莫名意味,口中却未再说出一个字来。
曾毅好像有些生气,只顾吃饭,三两口之后收拾便直接离开了,余下周武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