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李慎之有句话说得还是对的,林祁就是个充满少年意气的孩子,一生气就什么都说了。
好在都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
李慎之警觉道:“你的主公让你们将我送去长沙?你们的主公是谁?襄字旗到底代表了什么?”
当初那群从越地到巴郡的人也是挂着襄字旗,生生将他拦在巴郡与汉中之间的深山里,让他不得不向太川王投诚。
如今又是苍山的襄军给了他最后一击,让他一败涂地。
如果襄军出自越地,那么又是怎么和中原的苍山联系上的呢?
李慎之百思不得其解,只期盼着林祁能再缺心眼地漏点话风出来。
可林祁再心直口快,事关主公与襄军,他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话怎么那么多?你要是这么有精神,我马上禀告大人,立即将你送去长沙,这样你就可以当面问我家主公啦!”
李慎之:“……”
笨蛋少年忽然聪明起来了。
他就不好再多问,怕把少年彻底惹怒,他后面的日子反而不好过。
李慎之见好就收,闭上眼睛假寐。
林祁看了他一眼,朝帐外走去。
周遭安静下来后,李慎之又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下床。
说来也叫他惊叹,他自以为重伤之下是活不了的,谁知道苍山的军医如此厉害,竟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此刻都能忍着痛下床走路了。
李慎之看了一圈营帐。
是单人的,却很小,入目的只有全新的两件贴身衣服与外袍,他的佩剑、盔甲都被没收了。
仔细寻找一番后,他发现连个稍微尖锐点的物件都找不出来。
他捏了捏拳头,走向营帐门口,刚掀开门帘一角,林祁的脑袋就伸了过来。
“你不是睡觉吗?出来干嘛?解手?”
哗地一声,他又把门帘放下了,无可奈何地躺回床上。
在床上躺尸了一阵子后,他的伤靠着军医与林祁的双重照料,以出人意料的速度痊愈了。
因为还没到与那位神秘主公约定好送他去长沙的日子,他不得不在许昌城里做了几天的苦力。
说起来,他出身于军人世家,虽说不像老牌世家贵族那般锦衣玉食,但从小也是过着少爷生活的,苦力什么的从来没做过。
尤其他被分到的活还是在田间挖坑、填埋各种污秽的东西用以肥田,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叫人难以忍受!
当然,最最可恨的是,他的伤一养好,林祁就给他戴上了脚铐!
竟然叫他戴脚铐!这和低贱的奴隶有何差别!
李慎之一瞬间想暴起杀人。
此时的他已经没了轻生的念头了,遭受奇耻大辱不再想着一死以保全尊严,而是琢磨着怎么报复回来。
睚眦必报的本性与志在天下的野心伴随着身体的好转,全部回归了。
命还在,他就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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