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济温润的脸上目光呆滞:“......”
保平扶额:“......”
自新若有所思:“......”
“怎么?讨厌坏蛋啊?”邢正非纯属没事找事,赤瞳霎时瞪大,戾气横生。
长济连连摆手,干笑:“没有没有,你怎么样我们都喜欢。”
先哄着吧,不知道二弟把这人带回来做什么。
邢正非看他脾气确实好,眼眸转动,问:“你们过得怎么样?”
长济继续干笑:“挺好的。”
保平迟疑道:“除了被姐姐欺负,族人冷落外就没了。”
自新生性敏感,反问:“你是谁?”
保平愣住,赶紧抢道:“他是我们的弟弟,同一个母亲的弟弟。”
这下,长济和自新都怔住了。
邢正非点点头,听他们的话,就是过得不怎么样,他拿起手机给母亲如实回话,并转告给这三条鱼:“母亲过段时间会来看你们。”
三兄弟好像被什么陨石从天而降砸中似的,瞬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真的吗?”
邢正非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刚才明明都听见了。
自新回答:“我听到了,如果他没骗我们就是真的。”
这一晚,兄弟四个都没睡。
鲛人哄起人来,变异人体质也受不了,邢正非从天黑说到天亮,把老底都掏光了。
长济眉眼弯弯,蓝发飘浮如纱,唇如蜜:“弟弟真厉害,知道外面那么多事情,还愿意跟我们说,真是太感激了,我再给你唱首歌......”
鲛人曼妙的歌声像母亲的手,轻柔缓和地拍打在身上,邢正非心底那点烦躁顿时消散,连体内那总是无名升起的火灶也仿佛被清凉解渴的水浇灭,浑身舒爽。
当歌声停止后,邢正非缓缓睁开眼,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又主动说起外面的事。
过了一会后,他忽然停下,警惕地看向外面:“有人来了。”
长济三兄弟互视一眼,把邢正非请到卧室,然后打开门。
来的是傲娇无脑的香谢:“你居然回来了?我要的花种呢?别告诉我没有,再找不到我就叫母亲把你赶出去。”
领养香榭的鲛人,就是族长。
保平梗着脖子冲她喊:“没有,就算是有我也不给你,凭什么你想要就要,连一点好处都不给,态度还这么差劲,不许你来我家,出去!”
香谢气得小脸绯红:“我是你姐姐!你自然就是我的狗腿子,要给我办事,不要我不要你这个弟弟。”
“不要就不要,谁想当你弟弟,我有哥哥就行。”保平立即怼回去。
香谢眼都红了:“你你你...我要回去告诉母亲,让她把你们都赶走。”
看她甩尾跑了,长济面上露出担忧。
保平嗤笑:“族长才不会这样做,她还等着我们长大有了生孕能力当种鲛。”
邢正非在卧室听了半天,推门出来:“什么是种鲛?”
长济、保平、自新齐齐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