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秦县子不也是生得高大威武?”
“对对对。”
一队人议论着,有人质疑,有人观望,总之都在等着房遗爱的作品新鲜出炉。
而等房遗爱站到了台前之后,陷入了寂静。
周围的人也不出声,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的,几乎都是为了宣扬自己的才名,在这种情况下打搅了别人的思路,那可是犯大忌讳的。
不亚于断人财路,杀人父母了。
二楼,房玄龄看着走出来的房遗爱满头黑线。
“老房,别生气,气大伤身啊。”程咬金状似好心似的说道。
“就是,这种不听话的孩子,拉回家打一顿也就是了,不能在外面丢了颜面啊。”尉迟恭劝解道。
看着这两个在自己身边一唱一和,名为劝解、实际上却是在幸灾乐祸的家伙,房玄龄没好气的说:“你们俩给老夫闭嘴!”
“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齐刷刷的摇摇头,远离了房玄龄。
“哎,忍忍吧。”老搭档杜如晦都有点可怜房玄龄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房家老二是个异类。
明明是文官家庭,偏偏出现了他这么个天生神力,不爱文墨爱武装的家伙。
过了半晌,房遗爱终于开口说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众人有些迷茫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
“五片六片七八片。”房遗爱继续说道。
此时,房玄龄已经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这个乖儿子的下一句是什么了。
“他下一句不会是,九片十片十一片吧?”程咬金一脸古怪的说。
然而他刚说完,楼下房遗爱的声音应声响起。
“九片十片十一片。”
二楼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尉迟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咬金,说:“还真让你给猜对了?”
“那是自然。”程咬金顿时得意洋洋的挺起了胸膛:“俺老程那也是胸有文墨的好吧!”
“你可闭嘴吧!”
房玄龄恨不得撸起袖子上去和这个臭不要脸的程老妖精干一架。
“这也算诗?”
“怕是街边的三岁孩子都会吧?”
“不,准确的说,就算是街边孩子做的打油诗,都比这做得好。”
“哈哈哈!”
那些原本还算是认真听的那些客人们,听完了房遗爱这三句,直接便将房遗爱归属到了不学无术的那一类人里。
“哗众取宠,可笑至极。”柴绍低声说。
房玄龄冷冷的瞥了柴绍一眼,没有说话。
楼上,秦怀玉看着站在中间,明显可能有些下不来台了的房遗爱,想着该怎么给这家伙传递个下句,让他能够装个逼,别丢人。
然而处在漩涡正中心的房遗爱,却是镇定自若,大声说出了最后一句。
“飞入芦花总不见!”
一瞬间,原本还满是嘲讽声的一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就连楼上的众人,包括李世民和房玄龄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最后一句……有点东西啊!
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当中。
然而,房遗爱只是轻哼一声,挺了挺胸膛,昂首阔步的走到了清音的面前。
“怎么样,我这首诗可以有资格拿到一块会员牌子了吧?”
“当然可以。”清音回过神来,赶忙客气的问了一句:“敢问公子名讳?”
这一举动,当然是为了帮助胜利者打响名气,让那些不认识的人也能够就此认识他。
环视了一圈,房遗爱傲然一笑。
“在下房俊,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