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馨发现,不再压制自己不说话之后,她的情绪居然也活跃了不少。比如说现在,她就明显的羡慕嫉妒恨了……
她一个穿越女,有前生的记忆见识还有前生的一点小能力,也没有沾沾自喜过。为毛还要让她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秘密多、优秀多的来打击她?
于是她决定抢先一步,路上再遇见不太大群的妖魔,全部她来杀掉!
她得靠实战重新琢磨自己的剑意。
至于会不会受伤?这早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只要不碰到血兽,该伤就伤吧。
水馨没注意到,她一走到前面,林枫言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些,他看看自己握剑的右手,右手不由自主的握得更紧了一点。
——哪里要等到剑心剑胎再来出问题?现在已经开始出问题了。
他既然一早就知道组织是仇人,自然不会去和那些被洗脑、生存率极低的同组训练生打交道。提升了实力才有一点点报仇的指望,除此之外他顾不了别的。
但是看起来,他好像没有他一直以为的那么冷血。
叶平舒明知前路已绝却依依不舍,明明依依不舍却依然要舍身入魔。
至于林水馨么,她的情绪远比她表现出来的热烈。
“心意比结果重要”,这种话,木昀她们是不会说出口的。哪怕心里也那么认为。
这些事情他看在眼里,绝非无动于衷。
几个月的并肩作战,哪能真的在心底不留一丝涟漪?
——难怪“至纯之剑”一直都只存在于传说!
不过,这剑意用到这一桩事结束,还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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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水馨和林枫言往回赶的同时……
此时曾属于木组训练生的训练大厅。已经彻底被道修、玄修们占据。
严攀那华丽的营帐,又重新立在了这里。
火约匆匆的走进了训练大厅,毫不停留的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金兰站在一角,似乎有些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心中却有些警惕。
——火约这会儿的脸色,似乎比之前要好了一些?虽然还称不上欢喜雀跃……
但走进了营帐的火约,脸色却是立刻就比之前要喜上了三分。“公子。有戏了!”
严攀正百无聊赖的歪着喝酒,几个还算年轻的女武者则换上了衣不蔽体的舞裙在营帐中央的空地上翩翩起舞,竹箐更在严攀的身边倒酒伺候。
闻言。严攀挑了挑眉,似乎不以为意。
竹箐却是手一抖,几乎把手中酒壶的酒给洒了出去。
严攀看着她,皱眉挥手道。“行了,你们都先出去吧——金固还没回来?”
火约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还没有,多半又是没消息吧。还以为那些剑修是什么人物呢,还不是进了深渊就浑水摸鱼。”
竹箐抿着唇,不做一言的在那几个早被磋磨得没了自我的、曾经的女武者身后退了出去。
她当然知道火约在说什么——金固负责注意树神本体那边的消息。剑修们的生死。只看本命魂牌就能知道。
可明明剑修们已经深入深渊十几天了,到前一天为止,所有剑修的本命魂牌都还亮着!
所以。火约这边才着急起来——若是她曾经的同伴们全部死在深渊里,倒是省了一桩大事。
现在么……
见竹箐和那几个“舞姬”都退了出去。火约难得的不见外起来,自己倒了一杯灵酒喝了,才嬉皮笑脸的道,“忙活了这十几天,总算是有两个有兆头了。”
“才是‘有兆头’?”
听得严攀似乎有些不满,火约忙道,“可已经不容易了。天道规则已经变了这些年了,那些儒修佛修又一天到晚的乱嚷嚷。竟没人不知道动了本命魂牌会是什么下场。要不是杨宗函那老家伙现在天天守着传送阵那边,只怕这两个都能被搅了。”
严攀轻哼一声,倒也没有反驳。
现如今,毁人魂魄,自身的魂魄也会被天道标记。
被标记直接打落一个大境界都是轻的。
若是没有修为,那就直接打死了。而且据说,魂魄被天道标记,就无法投胎转世。哪怕是修炼鬼道,也远比普通的魂魄艰难——若是被人打得魂飞魄散,动手的人还是不会被天道标记的!
是以,哪怕是这地下城的世俗武者,也没什人乐意接下这个任务——破坏剑修的本命魂牌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