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原名秦川，本是卫国之主……”
石碑前，秦川将自己的来历娓娓道来。
对于他来讲，这也是一场豪赌。
要么被玄无涯接受，从此真正走入仙界。
要么便成为宗门遮丑的牺牲品，彻底遂了玄天的愿……
“承业……秦川？呵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弟子知道。弟子也知道，若是为了玄天宗，师祖顷刻间，便能将能将弟子斩杀，从此再无秦川。”
“既然知道，你还敢大言不惭？”
“师祖乃玄天老祖，便连掌门，也得叫您一声师父。却自降身份，替弟子求情。还……”
“弟子既然为了百姓，甘愿闯天界。如何又能因一已之私，欺瞒师祖。”
“那怕师祖因此要责罚弟子，弟子也认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川始终不敢抬头。
良久，才听玄无涯一声冷笑。
他顿时放松了下来。
“哼，秦川，你果然不愧是帝王出身，还真是好算计啊！”
“老夫只是心善，却并非愚蠢。你真以为这般说词，能救得了你的小命吗？”
“不管玄天如何，他终究是宗门之主。便连老夫，也需听他号令。”
“可单凭你杀了承业，老夫就有责任，将你斩杀于此！”
玄无涯一声大喝，空中即刻雷声滚滚。
秦川的头，垂得更低了。然而心里，却没了刚才的慌张。
这会儿没杀他，等于是给了他自白的机会。只要他能把握的住：
一切皆有可能！
“弟子一片诚心，还请师祖明鉴。”
“自入玄天宗以来，弟子屡受宗门恩典，时时不敢忘怀。”
“长老玄海，待弟子如同亲生，恨不得以身替之。副宗主玉玲珑对弟子不弃，甘冒大不韪。便连大长老也能放下恩怨，救弟子于水火。”
“玄天宗上下，满门忠烈。唯有那玄天，阴险奸诈，以一已之私……”
“混帐！”
“你是何等身份，也敢评判玄天！”
轰～
玄无涯长袖一甩，秦川立刻被震飞了出去。
然而下一刻。
他从地上爬起，再度跑了回来。
“弟子出言不逊，恳请师祖息怒！”
“只是弟子心系玄天宗，实在不忍宗门遭此人荼毒。”
“恳请师祖明辨是非，还宗门弟子一个公道。”
“这么说，你是嫌我好坏不分了？”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心系玄天宗，还请师祖能给弟子个机会！”
空气凝结了。
碧海焚心焰，也探测不到玄无涯的想法。
此时，秦川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抛在了脑后。
陆离师父说得对，人间界再好他也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他得为自己搏个未来！
“机会，你要什么机会？”
“弟子秦川，愿为宗门之主！”
“你愿为宗门之主？”
“哈哈哈哈！”
一仰头，玄无涯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震散了后山的阴霾，天空也放晴了。
笑声中，秦川缓缓抬起了头来，双目凝视着坚定的光芒。
“你凭什么？”
“为人长者：一曰善目，二曰善心，三曰善言，四曰善行，五曰善心。”
“敢问师祖，以玄天的为人，这五样他可曾做到？”
“弟子不才，愿与他在众人面前公平竟争！”
“哈哈哈，好个公平竟争！”玄无涯再度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些年，玄天的举动的确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虽在闭关，但也被搅得不厌其烦。
或许，也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掌门一职，可不是说说就行的。”
“秦川，你虽天生机敏，算得上人中龙凤。只是这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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