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川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他仔细考虑过这次事件。
如果没有他的到来，洪孝杰就根本不可能被怀疑。城守姜敏不被信任，楚军入关便是无稽之谈。
别看四个将领叛变了两个，那些士兵们却未必会跟着他们叛乱。
所以他才是这件事里，唯一的突破点……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上了他们的恶当啊。”
冯不忌看看左右，忽然跪了下来。
常山的脸色一片煞白。
想求饶，却又有几分犹豫。
反倒是姜敏，还显得有几分骨气。
他看着冯不忌冷冷一笑道：“蠢货，这个时候还求饶，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如果不是我，你早被洪孝杰处死了，那还有今天？你这个废物，连个洪宽都抓不住。大好的计划，就是被你给毁了的。”
听到姜敏的话，秦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姜敏啊姜敏。事到如今，你竟一丝懊改之心，还将过错怪罪于他人？当真死不足惜！”
“哼，有什么好可惜的。若不是我棋差一着，阶下囚便是你。”
“是吗？那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是谁？”
远处，又跑来一队士兵。
带队的正是洪宽。
这下，姜敏彻底傻了眼。
指着洪宽，气急败坏的叫嚷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私劫囚犯，竟然还敢回来？”
“他的胆子再大，也没你的大。连朕都敢陷害，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秦川的语气，充满了阴森的杀意。
他从未如此这么憎狠过别人。
“这骗朕来荆州的主意，应该是你的手笔吧？”
“不错，若不把你骗来荆州，怎能下得了洪孝杰的兵权。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最后？姜敏，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难道不是嘛。你若早知如此，何至于差点落到我们手里？”
“唉，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洪宽，告诉他吧。”
洪宽一声冷笑，来到了姜敏身边。
他把一块腰牌扔了出来。
看到那腰牌，姜敏的脸色立刻大变。
“你，你竟然是猎隼的人？”
“论起情报的收集，当然猎集司最为专业。朕一手创建的猎隼，你以为是吃素的吗？”
“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不是洪孝杰做的？”
“当然！”
“那你为何还要将他下狱？”
姜敏的脸上满是不解。
如果是平时，这倒也能解释的通。
但现在是战争。
随意就将主将下狱，秦川这不是在找死吗？
“其一，洪孝杰的确有罪。他玩忽职守，弄丢了朕的神威大炮。不罚不足以惩诫。”
“其二，那个时候，朕还不敢确定内奸就是你。要引出内奸，只能委屈他。”
“其三，朕想给他一个机会，也想给你一个机会。可惜，你不珍惜。”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干的？”
话说到这儿，姜敏已经完全相信了。
回想起当时的种种异常，他终于明白了。
就在他给秦川设局时，秦川也给他设了一个局。
只不过，那个局更大。
把荆州的所有人，都玩弄在了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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