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进来的时候，刚好撞上自己的老板笑得……怎么形容呢，对了，笑得花枝招展。
他瞥见了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结束通话的界面，心里了然，大boss肯定又在上班时间和他的小娇妻腻歪。
凌玦看着忍俊不禁的张秘书走到自己跟前，那张俊逸非凡的帅脸就直接板了起来。
“张秘书，你来干什么？”他丝毫没发觉自己这句话哪里说的不对。
张谦汗颜，微微颔首。
“凌总，我来拿伦敦那个物流项目的资料，你签好名了吗？我得尽快传真过去。”
“签好了，这些就是。”
凌玦随手把面前那摞资料推到他面前，心不在焉地盯着已经息屏的手机屏幕。
“好的，凌总，那我先拿回秘书室。”
张谦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赶紧揣着这些项目资料离开了总裁办。
凌玦在他关上门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四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回家，刚刚好。
现在昼短夜长，可能还能赶上在花园藤椅上陪着他老婆看落日余晖。
他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黑色衬衫的领口懒倦微敞，他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又解开了胸前的一颗纽扣，继而迈开长腿，走向总裁办的大门。
然后在踏出大门的第一步，就险些撞上了去而复返的张谦。
“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他的语气有不耐，有不悦，有责怪。
在公司里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就少了一秒钟陪老婆的时间。
“凌总，那个……”
张谦手里拿着刚才那份签好名的资料，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
张谦一脸为难地摊开了手里的A4纸，一张一张地往后翻。
只见，从第四页开始，右下角落尾的名字都不尽相同。
薇薇～
心肝～
宝贝～
乖乖～
老婆～
……
最尴尬的是，右边那个字的最后一个笔划，还骚包地连着一条波浪线。
如果可以，张谦也不想进来讨骂。
只是，姜妍前几天被调去了悉尼分公司，所以什么事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凌总……要不我现在重新再打印一份出来，您高抬贵笔，再签一次？”
凌玦冷静自持地盯着他，没觉得哪里尴尬。
然而下一秒——
“早干嘛去了？既然知道得重签，直接打印好送过来就行了。”他理直气壮。
“……”
张谦还想再辩解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现在多做事少说话，才是正理。
其实他想说的是，“凌总，你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得重新谋个出路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僵尸咬了一口他的脑干，说——
“呸，啃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