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在楼梯口看到Ella和黎薇薇离开了房间，他才上的楼。
“凌总，这是衣服。”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凌玦抿唇睨了他一眼，眸底有一丝不悦闪过。
他这个秘书，越来越把握不好分寸了，什么人也放进来。
凌玦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套新的衣服，关门。
张谦自觉地下楼等候，他开始自我检讨，最近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错漏。
他的薪资是行内精英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高级白领干到退休的全部工资加起来都没有他的年薪多。但他平时行事低调，代步车也只买了普通的奥迪而已。
Ella换完衣服下楼，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秘书讨那张黑卡。
她是享誉海内外的化妆师，给模特化一场妆造也不少赚，可是那张黑卡里的钱的确令人咂舌，小巫见大巫。
她这套市中心的复式公寓，是她攒了两年的钱才全款拿下的，如果高于市场十倍的价格，那么黑卡里的钱至少是她工作二十年的劳务报酬。
想到这里她又急了。
“张特助，凌总昨晚给我的那张黑卡是落在你车上没错吧？”Ella赶忙走到张谦的身边，殷切地问道。
“抱歉，我并不清楚。”张谦如实回答。
他没留意过车后座，哪里会知道。
黎薇薇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她看Ella这么焦虑，便上前关心地询问：“什么丢了？”
“就昨晚……昨晚凌总跟我买下这个公寓，他给了一张黑卡，然后现在找不到了……”
Ella哭唧唧地转过头，“昨晚我和张秘书在楼下吹了一夜冷风，那张卡现在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他好端端的买……”黎薇薇突然停顿住，“等等，你是说你们在楼下待了一整晚？”
“嗯嗯嗯……”Ella一把鼻涕一把泪，“凌总脾气好像不太好，我哪里敢上来打扰你们，你说对吗张特助？”
“……”
黎薇薇看张谦沉默不语，眼里布满血丝，就知道了大概什么情况。
“张秘书，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谦微微颔首，“不用的，太太，我等凌总出来，看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黎薇薇摆摆手，想推着他往外走。
“你陪Ella下楼去找卡，然后回家好好休息，凌玦那边我等下跟他说，他虽然脾气不好，爱折腾人，心眼小，不可理喻，天天憋一肚子坏水，不会体恤下属，没有同情心，可是……”
“可是什么？”
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在黎薇薇背后响起。
“……”
凌玦神色闲淡，缓缓地从楼梯下来，不疾不徐地再次开口，“老婆，原来你在心里是这样想我的。”
声线慵懒，语气里好像也没有不高兴。
“凌总，太太刚才是跟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张谦及时出面打圆场。
“啊对对对，薇薇刚才还夸你来着，夸你……”Ella一时词穷，她给黎薇薇使了一个眼色，“对了，你刚才夸凌总什么来着？”
“……”
黎薇薇的脑子一时也转不过弯，两人刚闹了矛盾，她嘴里也憋不出什么好话。
“夸你身上有八块腹肌。”
她敷衍得很，用Ella刚才的话随便搪塞了过去。
凌玦走到黎薇薇身边，握着她的手，转头看向张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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