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厕所,一声铺天盖地的声响,闫阜贵终于舒服了,却也变得难受了。
没带草纸。
看了看左右,见偌大的厕所里面就自己一个人,便想着是不是等等,等人来了上厕所,朝人要点纸,无形中节省了闫家的纸张。
等了十多分钟。
除了没人,闫阜贵蹲的腿也麻了。
一狠心。
一跺脚。
用袜子解决了。
本来想把袜子拎回去洗洗,担心被人看到,折了自己三大爷的面子,便把袜子丢在了原地,迈着发麻的腿,朝着四合院走去。
……
中院。
秦淮茹见自己的贤惠大计没有演绎成功。
傻柱看都不看她一眼。
直接关上了屋门。
气的哆嗦了一下身躯,扭身回到了贾家,一语不发的将举报信塞在了信封里面。
你傻柱不仁。
莫要怪我秦淮茹不义。
次日清晨。
秦淮茹专门起了一个大早。
主要是担心被人看到她朝着举报信箱投掷举报信的一幕。
故意抢在所有人都没有出现在轧钢厂前,抢先一步的把举报信投在了信箱内,随后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
晚上下班的时候,故意走在最后面。
为的就是亲眼看到傻柱被保卫科抓住的一幕。
稀稀拉拉的人群中。
秦淮茹看到了傻柱,看到了傻柱手中的绿色挎包。
沉甸甸的挎包,承载了秦淮茹诸多的回忆。
要不是傻柱不搭理贾家,秦淮茹也不至于走出这么一步。
都是你傻柱逼我的。
秦淮茹注视着傻柱走向了南门,看着保卫科的人拦下了傻柱,也听到了傻柱跟保卫科对话的声音。
“什么?说我挖轧钢厂食堂的墙角?这怎么可能?得得得,您不就是想看看我饭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嘛,我当着咱保卫科同志的面及轧钢厂工友们的面,打开饭盒,就知道我何雨柱清清白白。”
傻柱取下了斜挎包。
解开上面的扣子。
从里面取出了两个饭盒。
第一个饭盒,打开了盖子,里面塞着三个白面馒头,严格地说,应该是两个半馒头,其中一个馒头上面有傻柱咬出的痕迹。
第二个饭盒,打开盖子后,里面放了一些白菜炒土豆和一个干煸豆角。
菜的分量不是太足。
差不多半份的样子。
“同志,咱们都是轧钢厂的工友,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这些要算是挖轧钢厂食堂墙角的话,进进出出的工友们,只要带了剩菜回家吃的,全都是在挖轧钢厂食堂的墙角。”
挥手朝着看热闹的几个工友。
求助了几下。
“六子,五子,狗子,你们也打开你们的饭盒,让保卫科的同志们看看,算是帮我何雨柱的一个忙吧。”
被傻柱喊到名字的几个人。
学着傻柱的样子。
都把她们的饭盒打开了,岂止是这些人,在场的那些人都打开了她们的饭盒,里面装的不是白面馒头,就是土豆炒白菜及干煸豆角和猪肉炖粉条子之类的菜。
这些菜都是食堂中午做的菜。
因为轧钢厂食堂的饭菜比较有油水,而且还是职业大厨做的饭,味道比自家婆娘做的饭菜好吃那么一点点。
轧钢厂的工友们,只要中午在食堂吃饭,都会多打一份或者半分,多要一个或者两个馒头。
晚上带回家,简单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如果傻柱因为带这些中午的饭菜被扣上挖轧钢厂食堂墙角的帽子,今后轧钢厂的工友们,谁也别想带剩菜。
等于触碰到了在场工友们的全部利益。
保卫科的人。
傻了眼。
傻柱的饭盒中的饭菜,真不能用偷盗轧钢厂食堂物资这事实来概述。
用手挠了挠头发。
挥手放了行。
“傻柱,没事了,走吧。”
“那我们这些饭菜?”
“算不得挖轧钢厂食堂墙角。”
“谁呀,这么胡乱写举报信,该不是在专门打击报复吧?”
说话的傻柱,眼角的余光,飘向了躲在人群中的秦淮茹的身上。
事到如今。
岂能不怀疑这一切都是秦淮茹在搞鬼,就算秦淮茹没有参与,估摸着也知道这件事。
秦淮茹参加工作以来,向来都是第一个冲出轧钢厂回家的主,像今天走的这么晚,还专门留到最后。
太反常了。
众所周知。
一件事太过反常,便也不是了反常。
而且秦淮茹并没有打开她的饭盒,甚至还用手狠狠的揪住了挎包,就仿佛挎包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心虚了。
也大意了。
所有人都打开了饭盒,就秦淮茹没有,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是今天秦淮茹第一个冲进轧钢厂的时候,门口的保卫科现在属于替人值班,结合秦淮茹摸鱼的行为及现如今的反常,认定秦淮茹有问题。
迈步朝着秦淮茹走来。
到了秦淮茹跟前,看着秦淮茹故作镇静的脸颊。
“秦淮茹,打开你的饭盒,让我们检查检查。”
秦淮茹心乱如麻。
怎么朝我来了。
你们不应该抓傻柱嘛。
跟我有什么关系。
胳膊拗不过大腿。
最终只能认命,当着工友们及保卫科同志的面,打开了自己的饭盒。
好家伙。
满满的一盒荤菜外加五个大白面馒头。
为了脱罪。
秦淮茹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说她们车间的郭大撇子见秦淮茹生活困难,一个女人养活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便好心的发扬了一下风格,中午帮她打了二份荤菜和五个白面馒头,秦淮茹没舍得吃,想带回家给孩子吃,说她没有挖轧钢厂墙角,就是有人看她过的不容易,尽可能的拉扯了她一把。
哭哭啼啼的让人闹心。
保卫科在确定是郭大撇子帮忙买饭后,挥手放秦淮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