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看着这些种类繁多的药,一脸惊愕。
他拿起其中一瓶金创药来,拔出上面的小木栓子。
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眉头皱紧。
“咋啦?咋这副样子?”
杨若晴讶异的问。
又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金创药:“这可是货真价值的金创药哦,药效杠杠着呢!”
骆风棠回过神来,把小木栓子重新塞了回去。
“我在想,要是军营里也能有这些货真价实的伤药,那几个伤兵就不用伤口感染而送命了!”
他沉声道,脸上涌上一股凝重肃穆。
听这话,杨若晴更诧了。
“你咋这么说?你们军营怎么啦?快跟我说说!”她道。
原本,军营中那些不快的事情,他不想带给她。
可是耐不住她的追问,他把军需官方大横跟药材供货商暗中勾结。
把假药运进军营,导致很多伤兵伤情得不到及时救治的事,告诉了杨若晴。
“我跟那军需官吵了一场,指出他的鄙行后,他现在撂挑子。”
“故意拿药品采办这块来拿捏。”
“夏侯将军和宁兄弟也没辙,军队里药品供给这块,现在成了一个难题!”他道。
“看到他们愁闷为难的样子,宁兄弟还得去哄着那军需官,我也很烦!”
“难道那事,是我做错了?”
“可是,即便错,从来一次我还是要揭发军需官的恶行!”
他咬牙道,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听完这一切,杨若晴抬手握住他的拳头。
“棠伢子,你没做错!”
“像那种拿士兵性命开玩笑的军需官,打他一拳真是便宜他了!”
“要是换做我,早一刀抹了他脖子!”她道。
兵士们在前方用性命去拼搏。
后方可靠地补给,是‘根本’。
若是这‘根本’都烂掉了,那还打什么仗?
生病就要死,受伤就要死,药物都是荞麦粉,谁还敢去当那个兵?
“不就是药材供给嘛,这有什么难的,你这趟回去跟你们那夏侯将军禀告下,我这边可以供应!”她道。
“啥?”
骆风棠愕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若晴指着包袱里那一堆的瓶瓶罐罐,微笑着对他道:“这些药,不是医馆买的,都是咱自个做的!”
“药材,全都来自咱村后的眠牛山。”
“山里面的野生药材,那药效儿,杠杠的!”她道。
骆风棠大愕,他松开她的手,转身把包袱里的药一瓶瓶拔开,细细打量起来……
当放下最后一瓶时,他整个人激动得不晓得说啥好。
“晴儿,咋,咋还有这样的好事?你,你啥时候改行做药材了?”
他问。
杨若晴抿嘴一笑,“没改行啊,酒楼照开,再寻其他的赚钱路子呗!”
三言两语,她把自己拉起了一支骡马运输队,还有一支采药队的事,告诉了他。
末了,她补充道:“运输队的骡马和车子,都是左大哥赞助的,我拉他入伙一块儿做生意。”
骆风棠深深地看着她,大手紧紧捏住她的下手。
“怪不得瘦了这么多,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竟做了这么多事!”
他再也忍不住,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两个人享受着最后的温存,好希望天永远都不要亮。
可是,越是这样,时间似乎过得越快。
很快,雄鸡叫了第一遍。
他低下头来,轻吻了下她的发。
“夜里莫要为了贪凉喝冷茶,回头肚子痛……”
他的叮嘱声,传进她的耳中。
她勾唇:“天热了嘛,喝冷茶舒服!”
“再舒服,这几日也不能喝,”他又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商量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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