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干脆就叫你冰棍算了。”
狼:“……”
rnm！退钱！
狼一边猛晃脑袋，一边拿爪子使劲扒地，一脸不情不愿。
“看来你很喜欢啊，那就这么定了。”简零和善的蹭了下它的狗……呸，狼头。
狼:“？！”
艹！求求你做个人吧！
爷不是人，你丫是真tm狗啊！
……
琪亚娜和芽衣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完啦？
太快了吧，快到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忽然，本来还在远处的简零消失不见，一眨眼便来到了跟前。
此时，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嬉笑玩闹之色，有的，只是平静。
他心翼翼的放开布洛妮娅，让她倚靠在芽衣身上。
“诶！简零你……”
芽衣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扶住布洛妮娅没让她摔倒。
“布洛妮娅！醒醒！”芽衣晃了她两下，却只是让她微微皱了下眉。
“不用慌，过几天她自然会醒的。”他停顿了几息，手掌才缓慢的离开布洛妮娅的肩膀。
“替我……好好照顾她。”
“如果她醒来，告诉她，不必来找我。”他张口，却说出这两句令人不着头脑的话。
“等等，你……你要走？”这次是琪亚娜先明白过来。
“可……为什么？”
望着两女眼中的不解，他的神色有些僵硬，好像在做什么无谓的思考。
但很快，视线重新聚拢。
“解释起来……或许有点麻烦，不如这么理解吧。”
他深呼了口气，一字一顿。
“在选择彻底接纳‘我’的那一刻，你们所认识的那个简零……”
“他，就已经死了。”
每一个字吐出，都无比的清晰。
“现在的我，也就是‘我’。”
“不嫌弃的话，你们可以用原本那个名字，也可以称呼我——‘归零’。”
“归零”一摊手，无所谓的斜了下眼。
“所以，就是这样。”
“为了以前的那个人来找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意义，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当然不能跟你们回去。”
“意思就这么个意思，我还有事，拜了。”
“诶，等……”琪亚娜伸手想拦，对方的身影已消失在视线中。
只剩下完全不明所以的两女呆滞在原地，消化着刚刚庞大的信息量。
简零……死了？
……
百里之外，一块儿较大的浮冰上。
“归零”正悠然的躺在已恢复原状大小，正趴在冰上闭目养神的狼背上。
他走的很匆忙，仿佛害怕再多待一会儿，或多说几句，就会暴露些什么似的。
他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只是这表情究竟是发自真心，还是只是为了掩饰其下的不舍与伤感而刻意所为，便不得而知了……
确认了两女不会追上来后，他一躬身坐起。
“唉～，现在又只剩咱俩了。”
手中轻抚冰蓝毛发，他望向无边的海面。
即使，这海于现在的他来，已谈不上多么宽广。
“嗷呜～（还不是你自己作的，把自己女人撂下不管，渣男！）
被“业”同化后，他已经能听懂它的意思。
归零:“……”
“给你两秒钟，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狼:“……”
“嗷！（主人英明神武神威盖世下无双举世独尊……）”
“得得得……”他照着狼头就是一巴掌。
“说你聪明，总感觉脑子缺根弦，说你笨，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他笑骂一句，视线又转向远方。
“算了，懒得跟你掰扯。”
“走吧，陪我去见几个人。”
“我的时间……应该还够。”
眼底流露某种异样的情绪，不知为何……
“……”
“但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