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恢复了两人之间惯常使用的语气,许多时候,说着说着,那语气里的情绪就会欢快起来,最终愉快地证明,是哪些东西将我们聚在了一起,又是哪些性格上的巨大差异让我们虽不至于决裂,却最终总是会分道扬镳一段时间。
她用之前赚来的硬币付了酒钱,留下了一笔可观的小费,随后站起身来。
“跟我来,”她对我说,“上去给你找件衣裳,你好好洗个澡。你现在看起来就像穷吉卜赛姑娘的情人。”我和派蒙跟她走到了电梯,上到了她的房间。
她硬要我踏进盛满热水的浴缸,而后又把我的衣裳都塞进了酒店的洗衣袋里,我用她的刀片刮了胡子。
雨后明媚的热气从敞开的窗口钻进来,雨水已经退到了河上,为河面涂上了钻石般的光影。她在大双人床上躺在了我的身边,一边轻抚我,一边在我耳旁模仿着曾在蒙德西风大教堂带我们参观的本土修士的神圣声音,说:“哦,旅行者,是一个坏蛋,旅行者,没良心的旅行者。”就这样,我们渐渐交缠起身体,气喘吁吁地在笑声中滚床单,像两个奇迹般逃过了巨大危险的孩子。
出汗后,她的皮肤散发出了杏仁的味道,有些让人着迷。
夜忽然就来了,蟋蟀开始发出夜晚的讯号,它们用不规则的沉默谱写的颂歌让人想起植物世界的某种隐秘而慷慨的呼吸节奏。
从开着的窗口飘进的气味闻起来像潮湿的草木气息,还像开始发芽的新叶。
酒店旁一家璃月饭馆里响着音乐,让我们回忆起一段两人共有的蒙德往事,那一次能脱身简直可以被称为奇迹。
我们谁都没有提,根本不需要提。
安柏,实在是位神奇的女子。我曾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还能相互陪伴着经历无数事。她出生在蒙德,父亲是枫丹人,母亲是当地人。
聊天中,我和她说的有些太夸张了,她则摆出一系列理由,说她和另一个西风骑士正在做笔有些复杂的地毯生意,要装饰一家蒙德银行,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姓氏,可能会出人意料地帮她做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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